冻三爷沉闷的抽着烟没吱声。
冻门:“爹?”
冻三爷叭叭急抽了两口:“醒了就养着。”
冻门脑门全是汗,他当然知道要养着,可他闺女现在喝不下粥了啊。
“爹,您给整整法子,好歹让瓜儿喝饱。”
冻三爷不抽烟了,他愁得厉害,大队里分给他家三口的粮食就这半碗加了水的粥,接下来至少两三天里,他们爷孙三个,得靠这婉没剩多少的水粥过活。
冻三爷手掌撑着膝盖颤颤巍巍的起身,两手背在身后,弯着腰走了。
冻门张张嘴。
叫不出口。
粗汉子眼眶里是泪珠。
看着老头弯着背走出院门的身影,男人突然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艰涩的骂。
“没用的东西。”
大男人让自己老子闺女饿肚子。
这具小身板瘫在床上的原因是饿狠了后被石头砸破头失血过多导致的,而在冻萌萌的意识里,这具身板机能负荷不起她脑容量里强悍的异能,脑意识撒撒来的放开。
好家伙!
直接给她瘫了。
床在暗沉沉的角落,凉飕飕的冷意渗透到人的骨子里,冻萌萌转动着灰败的眼珠子,脑子里关不住的异能撒欢欢的要跑出来作妖,冻萌萌被砸的脑门疼,顺着窗户看出去,朦胧里像是看到个身影,冻萌萌被脑子里的异能作妖得冲着窗户一呲牙。
轰然!
在台阶上端着稀饭碗扇自己耳光的男人头发被吹乱,后脑勺凉飕飕的,他摸着脑袋转头。
冻门:“着火了,着火了。”
看着窗户上交叉钉起来的木头上串出来的大火,粗男人脸都吓白了,手里的碗一扔,朝屋里跑进去:“瓜儿,我的瓜儿还在屋里,爹来了瓜儿啊着火了。”
幸辛苦苦把作妖的异能赶跑到识海里的冻萌萌木愣愣的看着把她抱起来就跑的男人,拒绝去看被异能作妖出来烧窗的火舌。
火,扑灭了。
冻萌萌睡的那间房门窗烧毁了,帮着救火的邻里邻居看着烧成黑色的门窗上还冒着烟气,看冻三爷父子两眼带同情。
冻三爷刚刚救火累着了,木桶仍在脚边,他蹲在地上喘粗气,从腰上拿下烟杆,塞了旱烟点上叭叭的抽。
黝黑的脸沉得能滴水,眉头皱得很深。
老人家看着被烧毁的房子,心里在滴血。
缺了食要挨饿,现在房子又烧了一半,这是老天爷不让他们活啊。
老头子抓着烟杆的手颤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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