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回到客栈点上蜡烛,跳动的烛火把地上两道人影拉的老长。
“唔!”陈刚吓了一跳,喝骂道:“什么人!”
“陈大人,是我。”
声音很熟悉,陈刚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你。怎么?跟着大理寺不好玩?回来啦?”
这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罩,只留一双锐利的眼睛。
陈刚看了这人一眼,笑道:“不热吗?把面罩摘了说话。”
穿夜行衣的人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随后一把扯下脸上的罩子。
秦征愁,大理寺派下来协助白卿的年青人!他怎么穿这样一身行头前来寻找陈刚?貌似两人还很熟悉,不像初次见面。
陈刚坐在椅子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八六”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不不不,应该叫你秦征愁!”说完,笑的更加开心。
秦征愁白了陈刚一眼:“还是叫我八六吧,秦征愁这三个字总会让我想起那个前程似锦的大理寺官员。”
陈刚叹口气:“没办法,有谁喜欢杀人呢?没有人喜欢,大家都是被逼无奈罢了。八六,你不要有什么压力。”
秦征愁噗嗤一声笑了:“说什么呢你,这么多年匆匆而过,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哪还有什么压力可言。”
陈刚也笑道:“对,你再也不是那个晚上睡觉做恶梦的孩子了。”
秦征愁道:“还是叫我秦征愁吧,我有点习惯这个名字了。”
陈刚道:“秦征愁,你会无缘无故地来找我吗?”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陈刚眯着眼,示意秦征愁说下去。
“白卿很有可能找到矿场。”
见陈刚没有任何表示,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变化。好像自己刚才没有说话一样,秦征愁抓起手边的面罩戴好。走到门口停下脚步问道:“需要我杀了白卿吗?”声音冰冷,冷的跟冰窖似的。
陈刚摆摆手:“你走吧,暂时还不需要。”
李惊复等甬道里没有了任何声音,才如幽灵般飘到了洞口。一个人都没有,李惊复虽然心下奇怪,但脚上可没有停留。很快,他到了于谦所在洞屋的甬道。
李惊复贴着墙根站了好一会儿,确定甬道里所有人都已熟睡,才轻飘飘地迈开了步子。
第一次来这儿,他也不知道于谦住在那个洞里。李惊复站在第一间洞屋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这么多洞,要是一个一个找,估计守卫们都该起床了。
一阵发酸发臭的味道直冲李惊复鼻腔,他赶忙捂住鼻子。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李惊复的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似的笑容,找到于谦变得容易了。
每一个洞,李惊复都要伸长鼻子细细闻一遍。于谦和自己才刚进来,没那么臭,不太臭的肯定就是于谦无疑。
李惊复的鼻子快要麻木的时候终于看见于谦疲惫的面孔。
于谦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张黑漆漆的大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于谦吓了一跳。黑脸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开口说话了:“御史,我是李惊复,别紧张。”
于谦轻轻地舒了口气,道:“你怎么过来的?快回去!被抓住了就是死。”
李惊复笑道:“御史,你忘记我是锦衣卫了吗?就那些家伙还伤不了我。”
于谦点点头:“那”
这个那字刚出口,一声呼喊拉紧了两人的神经。
“所有人出来!万帮主来了!”
这句话总共喊了三遍,每一遍都像是在于谦和李惊复的神经上割一刀。
外面乱了起来,只听人声鼎沸c刀棍撞击c脚步嘈杂。
几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