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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虽然还未草长莺飞,但河道却已然开冰,正是收获鱼鲜的上佳时节,在千里之外的关中被卖到一斤半两银的鲟龙鱼于此地却是贱到没人买,只需随便拎个竹篓去河边,放下去等上一时片刻,便能满载而归。

    早上赵甲和冯铁炉上山时抓了两条体肥过两尺的鲟龙将军,本是准备与夜酩“合谋”,做那道芥辣生鱼片,借机灌醉老吴,再从他嘴里套出些真金白银的修行门道,却没想到夜酩会受伤晕厥,当时没顾得上料理,眼下云开雾散,自然又想起这茬。

    老吴百无禁忌,坐在圆木凳上,一边细品着鱼汤,一边又夹了条龙须入口慢嚼,那龙须肉质丝滑,入口先弹后糯,乃是鲟龙鱼骨中最为美味的一块,食后齿颊留香,回味无穷,顿时便让他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惬意,额头上微微沁出汗珠。

    夜酩和赵甲心思却没放在吃上,分坐老吴左右,看时机差不多成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赵甲略作沉吟,道:“老吴,刚刚你说修行如攀山,大多数人都是踩着前人开辟的道路前进,有些后来者境界停滞不前,是因为难跳出脚下条框,破而后立,道理我虽然可以理解,但假如完全抛开前人经验,那该如何判断所行方向是否正确呢?”

    老吴放下碗筷,用袖口擦了擦汗,道:“入道修行的路不止一条,要辨明方向,自然要先明确目标在哪,沿着前人之路攀山,有时会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需要另辟蹊径,但这并非是要说弃前人经验于不顾,而是说应以无畏之心去证道,正所谓:道心不立,道理不成!”

    夜酩喝了口鱼汤,故作随意问道:“那这道心是什么?”

    老吴手抚胡须,老神在在的眯起眼睛,却是没有立刻作出回应,既像似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

    夜酩心思伶俐,眼疾腿快揣了冯铁炉一下,把个正琢磨对付鱼脑的冯铁炉给弄得一愣。

    “还不给道爷添酒!”

    冯铁炉立刻恍然,好在还没完全把老吴灌醉的计策就汤喝了,立马屁颠颠拿过一个空碗,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倒出一碗他从家里偷来的“雁烧头”,酒浆稠而挂碗,一打开便是满屋酒香,与那炖煮多时的鲟龙鱼汤香味碰撞之后,竟产生了一股异香,光是闻已经醉了三分。

    老吴赞叹一声“好酒!”,接过来冯铁炉奉上的酒碗,一品三咽,眨眼小半碗下去,眸中闪出光彩,叹道:“这问题要说起来很复杂,天元十年,雍都南北大朝会,各方江湖名宿云集,佛难七辩中高僧大德有一场天道之争,却是各持己见,最终也难有定论,不过要贫道来说,其实也简单,我且问你们,你们为何要修行?”

    赵甲想想道:“我想长大做名将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冯铁炉把嘴角一撇,“我不想当将军,想当大侠,不受人欺负,看谁不顺眼就扁谁!”

    夜酩虽然心中对未来早有计划,却没有当面说出来,只道:“我想成为一名修行者!”

    老吴眼神淡然扫过三人,微微点头道:“这些愿望都是“心”,人之心有很多种,胜心c妒心c吝心c人我心c是非心,种种心皆可称谓愿心,有愿心便会有动力,但却都不是“道心”,愿心会随着境遇改变,道心却是不变之心!”

    “不变之心?”夜酩挠挠头,看看冯铁炉c赵甲,都是不明所以。

    老吴泯了口酒,飒然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世人多将两者混淆一谈,殊不知其境相差甚远矣,但所谓“道心”在贫道看来其实也并无如何高深玄奥,不过是人生天地间,求个活法而已!”

    “求个活法?”冯铁炉猴脸上满是费解,抹抹嘴角道:“求啥活法?”

    老吴斜白了冯猴子一眼,淡然道:“活个明白c活出道理c活的自在!你我修道求真,不说去证得那长生久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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