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无人应答,又用力敲了数下,高喊了几声:“江言家的在吗?”
如此数次,方听得里面拔栓的声音,但里面的人似乎忽然反应过来,警醒地问了来人是谁。十一便答“江声”。听到应答,那人忙又拔了一道栓,才开得门来。
那来人约莫40岁左右,皮肤白皙,果然是生得好容貌。只见他:发黑而亮,虽偶有几根白发,反倒愈显其风姿。脸如瓜子倒悬,目若秋水c含春带笑,鼻梁挺秀c似有狭偏,一双薄唇不点而红,看上去似女儿一般。难怪人称江言貌美,果是不虚,尤其那山根间一点褐痣,愈显风流。只是一双耳朵却煞了风景。
江言忙把几人让进屋内c重插上了门栓。身后立着的估计便是俞真真,虽已三十,却风流不减更添熟韵,行礼说话,莫不是仪态大方。双方简单介绍了彼此来意,提及蒋安平,那江言忍不住掉了几滴泪下来:“恩公他他已经去了,但是他的嘱咐,即使是舍命,我江言也定会达成,以慰藉他的亡魂。”
几人听着,不由得都伤感了片刻。那俞真真更是伤心悲痛。片刻沉默后,那江言忙擦了泪,自责道:“看我,尽顾着在这里伤心了。来,我带你们到后院去,先休歇一会儿,然后再记计议当下的情形。”说着,便请着十一一同穿廊过院。
这江言家的,说小倒是不小,好几重院子,但有两个院子里,便是女儿们(收买的幼女)所住,她们探着头看出来,眼光流连在令欢身上,窃窃私语c目送这几人去那后院中。十一几人看得那些孩儿们不过9c10岁年纪,稍长些的也就13c4岁,都颇为消瘦,个个容貌倒还算周正。
那江言看着几人对那些女儿们颇为好奇,便忙叫她们回院里去,补声道:“这都是我们收买的女儿们,调教数年,才能接客。这一行,琴棋诗画c人情世故,莫不是要精通,否则哪里能容得下?”
“大人,这围城之中,想不到您府上竟是如此安稳,想来必是早早就预料到了这围城一役吧?”十七有点好奇。
“娘子莫要称我大人,这简直是折煞奴了。”江言忙摆手自谦,“说起来,这也是承了蒋公子的恩情,如果不是他时常接济,奴哪里还能苟活至今?”说罢,便去拭眼角的泪来。一旁的廷谔直觉得为何一个男子,眼泪却如此多c说来便来,心内由是不喜。
未几,便来到了院中,给十一几人安排妥当,让他们好生休养,行礼退出门去。
“看来这蒋安平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啊。”十七叹声道。几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一旁的令姜拉着令欢跑去房中上下查探打闹。
“你说这城外何时能解围?看外面都在传。”廷谔打破了沉默,“而且,解围后,咱们到底是在这凤翔天兴城内住下,还是按照蒋安平说的去洛阳?”
十七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十一似乎在思考,便答道:“空穴来风必有因,想来议和不假,且看那大街上来往的驰队就明了了,跟之前完全不同。但是解围之后嘛,我还真是拿不准主意。虽说这凤翔离洛阳不远,可好歹也要走上些日子,这一路颠沛,也是风险。我看,留下来似乎好一点,毕竟还有两个孩子。你说呢?”说罢,便问向了十一。
十一略沉吟道:“蒋安平费尽周章安排我们去洛阳,怕是已经估算到留下来的风险颇大”
“是,我看他做事缜密,不像是无故多此一举的人。”十七附声道。
旁边的廷谔点头称是:“莫不是那曹家还没绝了灭口的心思?”
“不知道,但从目前来看,这蒋安平心思深沉c机谋颇重,怕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如此安排。估计,那曹家是誓要斩草除根。虽然并不清楚到底为何,但想来这天兴城乃是非之地c仇家所在,咱们还是离开才好,以绝后患。”十一说着这些,毫无波澜,似乎曹家与他毫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