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渐渐走出了内心的yīn影，对祝倬也不再是冷漠以待，有时还会在嘴角上挂上一丝笑意，也足以让祝倬兴奋几天睡不着觉。

    过了忠水西岸，老陈终于和烟雨楼的线人联系上，断了十多天的信报终于重新传回了我的手中。

    当日，秦军七万大军饮恨太云山的讯息同时传到了梁洲，秦王赵函大惊，连忙将商公和赵乾坤招入宫中。

    秦王雷霆震怒之下，赵乾坤只有甘心承受的份，他此时已经深知自己此生压下的最大的赌局已经输的一干而净，再没有了翻盘的可能。他不恨赵风的不争气，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得以解脱的轻松感。所以当商公在秦王面前落井下石的时候他一言未发，只是神色平静的走出了昌和殿。

    秦王在得知赵风兵败，终于意识到了此时的西秦并非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国富兵强，甚至可以一逐天下的强大。赵乾坤走后，他几乎是瘫坐在王位上，耳边尤响起他最为宠信的俪妃在阵台封将的前一夜所说的话：“妾闻战争之利，不在兵精，不在粮饷辎重。正所谓千兵易得，一将难求，是古吴有孙子，其战百胜。后汉有韩信，为高祖平定天下。妾知梁大人乃国之栋梁，可堪大任，然赵氏子为人浮躁，华而不实。入军为幕僚，可做参军，若为将者，则吾军危矣。”

    赵风一直以来都是他身边的红人，论起排兵布阵，论古通今，连朝中的老将军都自愧不如。他是如此的欣赏和信任赵风，若不是赵乾坤一直不让赵风领兵出战，他早已有心让他入军为将，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大秦将会诞生一个足以比拟南朝将领的绝世名将。而这次，难得赵乾坤肯将赵风送入前线，他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所以他笑着对俪妃道：“你一个fù道人家，怎会晓得行军打仗的道理。我西秦从未出过名将，此子可堪重用矣。”如今想来，俪妃所言句句都是金石良言，她一个fù道人家已能将赵风看透，而他实乃一国之君，怎么就看不透？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赵函恍惚了许久，忽地喊道：“来人。摆架玉蝶宫！”他现在急切需要一个人可以给他拿主意。西秦的新败，让他彻底的失去了方寸。

    我将手中的情报放下，转手jiāo到了老陈的手中，叹道：“毁掉吧。”

    老陈接过，双手一搓，绵帛已经化成灰烬。

    香妃在身边呆了许久，突然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我，声音微颤道：“相公，难道你执意将玉蝶姐送入秦宫，就似乎为了今日这个结果？”

    香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却有些恍惚。我在西秦终于留下了一张绝对的王牌，而它却来的如此的迅速而让我感到很不真实。香妃暗含责备的话让我心弦一颤，我突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竟然变的如此的心软。

    玉小蝶。这个命苦的女子。当日在梁洲城内，我在陪香妃入会庙进香的时候在几个杀手的手中将她救下。当时恰巧浊龙派来暗中保护我的烟雨楼影卫正在我的身边，会庙拥挤的人群又将王府的侍卫冲散，影卫暗中出手见那几个杀手干掉。

    当时玉小蝶向我和香妃哭诉，她本是西秦玉门一脉的大家闺秀，只因为商公主政后大封亲族，执秦王令将与宗显之乱有关余党尽数杀害，而玉门因为当年态度的不甚明了，做下罪证。而在此止前，玉小蝶又得罪了商公手下一个叫做寒睢的人。

    寒睢乃商公身前红人，其人不学无术，本是西城门的一个混混头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攀上了商公这个高枝，并深得重用。在一次调查玉门一案的时候，寒睢一眼便看上了国色天香的玉小蝶。

    自古红颜祸水，玉小蝶因为拒绝寒睢纳她为妾的要求，而让寒睢从此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收集证据，将玉门一氏拖进了宗显一党的无底深渊。

    玉小蝶被寒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