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沉吟不语。
榆中城位于黄河岸边,在金城郡的最东端,位于今日之甘肃境内,已经是很西北的地方。
在那里的东南方附近,最险要的地方就是一条一百多里长,叫做黄沙谷的峡谷了。而且,这是通往榆中城的jiāo通要道和捷径。
张既的一部分人马,现在已经身处榆中县之中扎营。
张既的脸色非常难看,整个人都已经瘦得变成了皮包骨。他的伤势本来就是极其严重,索xìng的是,即使这一路上长途颠簸的行军,倒也没有让他的伤势恶化。但是问题其实也不小,伤势一直都没有恢复的迹象。
所以,对于张既而言,这样的病体其实非常拖累人,日子似乎永远见不到头,唯有整日躺着,饱受伤痛的折磨。
苏则缓缓走进了张既的大帐,示意两个随军的医师先出去一下。
苏则这才走到了张既的建议床榻前面坐下,轻声呼唤道:“德容,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张既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虽然还是充满了睿智的光,但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神采了。病痛,把他折磨得非常厉害。
张既见到来人是苏则,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文师,我还好。现在的身体虽然疼痛,但是我还忍得住。听人说,成都的那个医国院的医师们,经常帮人开膛破肚,然后再将之用针线缝合起来,那绝对是比我现在痛的多了吧?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啊!”
苏则并不想去管益州的什么医国院的鸟事,他现在就关心张既的身体状况。
他痛苦地摇摇头,伸手握住了张既的手,坚定地说道:“德容,你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等我们跟蜀汉军打完这一仗之后,我就可以安全地带你回金城去养伤。然后,等你身体养好了之后,你就继续带领我们收复雍州和长安三辅。到时候,我们再去洛阳拜见新天子。你知道的,长安距离洛阳很近。”
张既嗯了一声,但是声音里面却显得有些悲伤,似乎没有什么底气。
他的心里可能认为,苏则的这一番话,其实是安慰的成分占据了大多数,以他自己目前的伤势来看,十有八九是要死在这半路上了。
所以,张既索xìng就重新闭上眼睛,张开了苍白的嘴唇,小声问道:“高时黎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吗?”
苏则这时候,脸上地肌ròu忽然抽搐了几下,显得非常生气的样子。
但是,苏则因为不想刺激到张既,最终还是强行压制住了怒火,否则以苏则那样的直人的火bào脾气,早就大声叫骂起来了。
苏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高时黎那边确实是有消息了。”
张既惊喜地睁开眼睛。然后,他才看到了苏则脸上的怒色。
张既对苏则的xìng格比谁都要了解得深入,知道事情只怕不会如意了。
张既便急忙问道:“高时黎的人马出事了?”
苏则点点头,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压低声调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他们在安定郡的玉峰山附近被刘禅的大军夜袭,并且进行了四面包围,最终不仅唯有战败,听说高时黎、度也高和西飞雪三人都相继投降了。”
苏则说道激动处,声音随即变得高昂了起来,可见因为失去一支盟军,他的心里的愤怒。
苏则接着说道:“还有,你的仇敌治元多已经加入了蜀汉军的阵营。哎,看来治元多那个人真的是恨你入骨啊!”
如此之重大的变故,顿时就让张既惊呆了,他呆呆地望着屋顶,好长时间都没有做声。
半晌之后,张既才问道:“你确定高时黎他们都投降了吗?”
苏则气愤说道:“我这边暂时还不能够确定他们是否已经投降,但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