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到前方来见刘禅。
刘禅见到于禁前来,而且于禁脸上的神色依然是显得一贯的严肃,也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刘禅的心里先是有些疑惑,然后忽然就明白了于禁的来意。
刘禅让于禁策马上前说话,才问道:“于将军是否是过来询问,为何要在此时出兵追击江东军的事情呢?”
于禁一拱手,很是恭敬地说道:“末将唐突,确实就是这个意思。还请世子能够为末将解释疑惑。”
刘禅点点头,然后便伸长了脖子看向远处的沙摩柯那边。
沙摩柯此时纵马在军队里面驰骋,高声吆喝着下达各种命令,军队的军阵快速地向着两面移动,相信很快就可以给于禁的人马让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通道来。
刘禅见到沙摩柯执行得还是不错的,这才对于禁说道:“于将军,其实本世子的用意很简单。盖猛和张苞的军队既然败北,而导致他们如此之快,或者说战败得如此之狼狈的最为重要的原因,乃是在于沙摩柯和他的五溪蛮部队。”
刘禅说到这里,伸手扬起马鞭指向了此时沸沸扬扬的五溪蛮的军队阵势,眼神里面虽然是明澈的,但是以于禁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看来,里面的目光其实有些冰冷。
但是,于禁一向都对说话极其有分寸,很多话知道不该问的或者说出来的,他从来都是只藏在自己的心里的。这就是一个老头的人生给历练出来的克制能力。
于禁当然是同意刘禅的这个看法,就点点头,很简单地说道:“世子所言甚是。”
刘禅这才继续说道:“如今沙摩柯和五溪蛮的军队,是不是随同我们的援军一同回到了这个战场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于禁继续点头,但是这次已经没有必要再多说废话,点头就是很明白的意思。
刘禅现在其实显得有些故弄玄虚,可能也是想要借着跟于禁多说话,好这样冲淡自己心里对于沙摩柯甚至是对盖猛等人的战败的懊恼吧。只是,他身为一个尊贵的汉中王世子,如今又是荆州军和江州军两支大军的最高统帅,这些脆弱的情感的事情,肯定是无法跟别人轻易说出口来的。
刘禅接着说道:“正是由于敌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过来,他们没有理由不认为我们接下来最为重要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收拾败军,救治伤患,重新整顿军队的士气;二,那就是要如何跟沙摩柯去算账了。”
于禁点点头,非常之赞同的说道:“这样做确实是符合当当前情况的做法,更是人之常情。若是末将是军队的统帅,当然是会这样去做的。我们即使能够再次原谅沙摩柯,但是也必然要逼迫他做出日后绝对不准再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的保证。只是,这样做确实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唇舌的,到时候说不定沙摩柯就不干了,也就更加耗费时间和气力的事情了。”
刘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于禁所说的,正是他的心里所想的。
刘禅笑道:“正是因为大家,不只是你于将军,其实就是本世子刚才也都是这样想的。那么也就是说,贺齐和双桓他们没有理由不跟我们想的是一样。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在这件事情上面,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们达成默契。盖猛他们可以默契地放任贺齐的军队撤出战场,但是我们却不必要有这样的默契。”
于禁眉头一皱,问道:“世子,此话怎讲?”
刘禅便给于禁分析道:“于将军请想想,盖猛和张苞两人的军队当时乃是处于比较不利的境地,敌军既然是在处于优势的时候撤退的,也就是可以理解为勉强放过他们一马。所以实际上,盖猛他们的军队当时是没有多少余力去追击的,那么即使再不愿意,也他们只能够以双方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于禁想不到世子居然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