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心里叹息一声,有很多事情果然是需要眼见为实的,自己这两天也不知道误会了这个潘多少事情了。
刘禅随即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也开始思索了起来。诸葛乔自然也是要帮忙的,也跟着开始思考了起来。
三人就这样沉默了下去,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会客厅外头的院落里面,已经变成了一片橙红的颜色,映照得地上的台阶黄灿灿的。
时间已经是黄昏了。
刘禅忽然感觉有些口渴,下意识地想要叫夏侯云加水,然后才发现这里是潘的家里。他摇摇头,让潘家里的下人给他加水。
刘禅喝完水之后,才对潘说道:“潘治中,我这里倒是有个折中的方法。”
潘咦了一声,自己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办法,世子这么快就想出来了吗?他便问道:“世子若是有什么办法的话,请快快说来。”
刘禅点点头道:“其实这个办法还要从头说起。我们荆州军虽然人数是不少,但是也不可能耕种得了诺大南郡的全部土地的。我们可以挑选出那些最肥沃的土地,排除士卒们进行耕种。然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向那些灾民逃难的地方送出消息,就说他们的土地军队已经在帮他们耕种了。灾民们闻讯之后,一定会非常高兴地纷纷回到家乡的。”
潘点点头,但是问题的重点就在于灾民们回来之后,应该怎么办。潘就将自己的不解告诉了刘禅。
刘禅笑道:“这个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灾民们回来之后,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家乡大多已经毁了。我们就让他们先开始重建家园,田地还是先jiāo给我们的军队去耕种。”
即使如此,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的。田地都jiāo给军队种了,他们建完房子之后,总不能守着它们饿死吧?
刘禅是有办法的,接着说道:“由于土地的所有权是属于私人所有的,我们耕种了的别人的田地,当然是要向别人缴纳田租的。”
“什么?!”潘和诸葛乔两人同时惊道。
自古以来都只听说过农民要向国家缴租,却从未听说过国家要向农民缴租的。这不是完全反了吗,还有天理吗?
其实,在潘看来,按照世子的这个做法,倒也并非是不可以的。但是官府完全可以采取,在粮食收成之后,再施舍大部分给农民们当口粮的说法。这样的话,对官府和官声是更加有利的。
而且,农民们是很容易被官府的言论所蛊惑的。他们根本不会意识到,军队乃是私自占用了他们的土地去从事生产,是违法的行为,生产的粮食甚至可以全部归还给他们的。所以,官府即使是在虚情假意,农民们依然会对官府感恩戴德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心思,难怪潘和诸葛乔两人表现得如此之惊诧。
所以,潘便说道:“世子,就不要以缴租的名义,将粮食jiāo给农民了。因为这样并不能得到他们的感激。我们可以以救济的名义,将粮食送给他们,而且还可以请求成都,对他们进行免税。我想,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对您感恩戴德的吧?”
刘禅无语了。人民其实才是国家的主人,他们用赋税去养活了一大群官员和军队,也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这些官员居然整天还想着,要如何利用手里的权力和隐蔽的欺骗手段,去窃取人们对他们的感恩,好让自己能够青史留名?
他们难道真的就那么了不起吗?
在这个三国时代,文人的职责就是为他们的主公,谋划如何从人民的手里,为军队收刮到最充足的粮草,为主公谋划如何去进行杀人的战争;武官则是充当着主公的刽子手,血腥地在战场上屠杀着所有的同族!
这些人除了动用诡诈和武力之外,他们还做了什么?他们不但没有因此造福了人民的福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