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又哪里知道,双桓乃是接到了孙权的死令,一定要配合长江水军的作战,一直在虎牙山坚守下去。其实,双桓在得知了枝江大营陷落之后,心里早就想要撤军了,但是死令在哪里不能够不执行,实在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于是,刘禅立刻去找石广元。
石广元来到刘禅的大帐,见到世子的眉头深锁,知道他是在为军务伤神。他便轻咳了一声,刘禅抬头看去,原来是石广元来了。刘禅的神色这才稍显轻松,从座位上面站起来。
石广元向刘禅见礼后,在刘禅的下首入座,问道:“世子是在为长江的水战伤神吗?”
刘禅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啊!范疆不太熟悉水战,结果江东水军一认真起来,他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了。这可是会陷我三叔的大军于危险的境地的。还有就是虎牙山的战事,也是颇为让我挂怀。我实在猜不透,双桓的部队现在依然死守虎牙山的原因。”
石广元微微一笑道:“世子莫要着急,这事情总归是要一件一件来完成的。”
看着石广元那略显富态、又带着红润的笑脸,刘禅似乎被他的轻松自如给感动了,心情忽然就变得放松了一些。他便问道:“先生何以教我呢?”
石广元似乎是先前就帮刘禅考虑过这些事情了。毕竟他可是荆州军的第一军师,这些事情可都是他的本职工作的,工资可不能够白领。
石广元淡然说道:“虽然长江水道我军现在几乎是完全失去控制权的。但是好在范疆的水军实力还在,他们还是可以有一番做为的。”
刘禅苦笑了一声,道:“经过那一战之后,我对范疆是没有信心的。其实不仅是我对范疆失去信心,我三叔也对他失去信心。听说得到战报之后,就立刻写信将他臭骂了一顿,还差点将他撤职了。”
石广元摆摆手,让刘禅莫要这样丧气,说道:“我之所以说还有可为,并未是说范疆还有所可为。”
刘禅奇道:“此话怎讲呢?”
石广元道:“你这边不是刚刚收了一个周承吗?让他去试试看身手吧,是骡子是马总归要拉出去遛遛才知道的。”
刘禅忍不住啊了一声。他先前来到枝江大营的时候,当晚就与周承有过一番长谈。他感觉这个周承还是有些才能的,水军的经验也较之自己手下的任何一个将军要多得多。
但是,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就又是一回事了。当年的赵括凭借一张嘴能说会道,结果导致长平大败。这个周承乃是新来乍到的,对于实际的能力自己还不是很了解的,刘禅还不能够确定他将来,能否当担起在洞庭湖组建一支水军的重任。他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石广元。
石广元今天说出这个建议,显然是有所指的。刘禅知道石广元的用心倒也良苦,一则可以让周承这个比较会打水战的人去试试;其次,还可以检验一下此人的实力。
石广元的这个建议确实是两全其美的。但是却有一点不美之处,江州军的水军不是他现在能够染指的地方。他现在就是指挥荆州军方面,其实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本来的身份也就是个前来犒赏关羽军士的荆州特使,然后就在战争过程中得到了一点兵权,在关羽身亡后才接掌了全军。可是至今成都都没有给他一个正式的任命,让他统领荆州境内的所有军队。所以,刘禅现在依靠的,其实还是他的那个汉中王世子的名号。
而江州军那是张飞统领的军队,就如同关羽在的时候,反而还要有事就要去向关羽报备,他是无法轻易去撼动这样的人在军队中的地位的。可见,刘备驾下的军队的势力,也是非常之复杂的。
如今,石广元让刘禅派周承去接掌范疆的水军。范疆同不同意是一个问题,关键是张飞那边,你不能够强行任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