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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斌见到高成yù言又止,就问道:“高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高成有些失神地哦了一声,说道:“徐商将军如今何在?你快带我去见他。哦,不,你赶快派人帮我到阵前传下命令,立刻将攻城部队全部收缩回来,等候我的新命令。”
杜斌点点头,派出一个护卫,骑上快马冲到前阵去传达高成的命令。然后,杜斌才带着高成来到了徐商处。
高成随即看到不远处扑倒了一具尸体,连头都被人砍下了,血水流了一地,夜风将血腥的味道送出了很远的距离,死状真是惨烈之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样残忍的事情。
高成指着那尸体问杜斌道:“那死的又是何人?”
杜斌就将涂观回来报讯的事情说了,脸上不免显出可惜的神色。
高成也轻叹了一声,显然也知道徐商这是在迁怒于别人。要不是有这个涂观回来报讯,他们必定要等到明日一早,才能够知道西寨失守的消息的。
由此看来,这个涂观其实不但没有罪责,其实还立下了功劳的。不过,如今涂观死了,那么为了保持军心的稳定,涂观即使是有功,自己也只能将之认定为是死不足惜的了。
高成心里一动,对杜斌说道:“这个涂观乃是敌军派来的jiān细,如今为徐商将军所杀,实在是死不足惜。你赶快派人将他的尸首拖下去吧。”
杜斌听得一愣,道:“高将军,这个,这样……”
高成当然知道杜斌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急道:“快去啊,别磨磨蹭蹭的……”
杜斌无奈,只得叫来几个人将涂观的尸体和头颅弄走了。
高成这才走向徐商那边,发现徐商居然在看着地上发呆。他快步上前轻声唤道:“将军……”
徐商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来人是高成。他的精神忽然感觉一振,问道:“高成,你可来了,咱们的西寨沦陷到敌军手里了!”其言语之间已经不止是悲愤,而是充满了绝望了。
高成见到徐商这样不成体统,心里暗叹一声,这徐商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是那么威武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经历了一场打败之后,就这样消沉了呢?
高成便劝道:“将军,您乃是我军的顶梁柱,我们这么多人马可都指望着您呐!你可不能就此消沉下去,刘禅军现在正对我们虎视眈眈啊!”
徐商苦笑一声道:“现在我们后路被断,已经成为了一只笼中之鸟,还能够怎么办?”
高成说道:“也许徐晃将军那边会出兵夺回西寨的。”
徐商摆摆手道:“徐晃自己都中计了,还怎么可能出兵来救我们呢?这个你就不要指望了。”
高成听得一愣,徐商居然尊卑不分地直呼徐晃的名讳?看来他是真的气糊涂了。
高成还是说道:“虽然希望不大,但是再不济的话,我们可以进入北边的山区。我想,刘禅的军队兵力并不是非常多,一时间也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徐商笑道:“如今是隆冬时节,更是已经开始下雪了,我们今晚出兵根本没有挟带粮草,我带着你们进山去打猎过日子吗?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高成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声,至少这个徐商将军的脑子还是好好的,并未气糊涂了。自己想得到的,他早就已经想到了。
高成又说道:“那么将军,我们现在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就是立刻回师夺回西寨。至于白牛邑要塞,就先不要管了。我们现在即使将之攻下来,还是只能够坐等被刘禅军四面围困的命运而已。”
徐商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赶快下去传令吧。”
高成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说道:“将军,末将已经传令前方的军队收兵回来了。待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