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禅掀开了门帘。一道灿烂的光亮顿时进入了帐内,在地上留下一个白色的光影。这个盖猛的为人,倒是比孟溪还要机巧一些,果然是粗中有细。
刘禅走出帅帐,外面明媚的秋日,让他感觉有些刺眼。但是那清新而微凉的空气,却是让他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刘禅随即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感觉甚是舒爽。
于是,刘禅便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对盖猛与孟溪两人说道:“你们随我来。”
路上,刘禅这才问道:“你们有事不妨现在就说来听听。”
盖猛这才说道:“世子,军中诸将对您颁布的那条‘将戒令’颇有微词。”
刘禅随即停下脚步,先是看看盖猛,盖猛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刘禅又看向孟溪,孟溪倒是没有低头,而是双眼不敢与刘禅对视。
刘禅便知道,这两人心里有鬼,便问道:“那么并非是你们两人要来向我禀报此事,而是诸将推举你们前来的了?”
盖猛与孟溪想不到世子如此明察秋毫,居然一下子猜中了。盖猛与孟溪两人相顾一眼,然后连忙道:“世子,其实末将心里也不太赞同这条规定的。”他倒是回答得很巧妙,一下子就将话题给岔开了。
刘禅点点头,又迈步前走,问道:“那你就说一说,你为什么不太赞同的原因。”
盖猛跟上去,说道:“世子,大将冲锋在前,我军的士气才能够被鼓舞起来,士卒的战力也才会更加被激发出来啊!”
这样的见解,刘禅如何不知道呢?刘禅随即问孟溪道:“你的看法呢?”
孟溪稍微犹疑了下,说道:“‘将戒令’的前面部分确实是很好的,但是后面的禁令主将随军冲锋的规定,就显得过于绝对了……”
刘禅见孟溪说的含糊,就让他上前与他并肩走,说道:“你且说得详细些。”
孟溪上前来到刘禅身边,说道:“世子想要保护领军的主将,目的确实很好。但是一则,如同盖将军刚才所言;二则,临阵jiāo战之时,主将要面对的情况错综复杂。就如同当日与吕建军的战斗,战场上时而分成三个战区,时而分成两个战区。这时候主将若是不在最前方不断向前军下达命令,则我军当时溃败必矣!”
刘禅听得点点头,孟溪所言确实也有道理,便问道:“若是本世子依然坚持要推行‘将戒令’的话,你且再说说应该如何个改进法?”
孟溪道:“问题在于‘将戒令’后半部分,似乎可以修改成:主将临阵指挥,非不得已情况下,不准擅自冲锋在前。”
这次刘禅倒是并未点头了,因为这句“非不得已情况下”的措辞实在是太过模糊不清。用术语来说,就是“自由裁量权”太大,最终往往就只能流于形式摆设,这样的情况在法律方面最为明显。而这样的情况,对于刘禅这样讲求实效的人而言,当然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刘禅便直言不讳说道:“孟溪,你这样不妥。我看可以改成,主将在非不得已情况下,可事先向主帅提请,得到许可之后,方能够出击。”
孟溪听得点点头,世子的办法确实比较稳妥一些。但是盖猛忽然问道:“若是主将单独领兵出战,身边并无主帅督战呢?”
刘禅笑了笑道:“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主将能够单独领军,便需要与副将或者参军商议一切军务,难道主帅这时候还不放心放权于他吗?那这样的主帅显然是不合格的,就必须被撤职了!”
盖猛点点头,世子这样说,还是给了领兵的主将以不小的自主权力的。
三人随即一边走,一边又商讨了起来,希望能够将这条命令表达得更加精确,毕竟刚才刘禅的表达,还是显得不够精确的。
三人走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听到前方传令一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