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讨价还价了。否则时间一拖下去,士兵们恐怕真的会哗变的。”
满宠点点头叹道:“刘禅的流言确实厉害,分明是逼着我们在樊城和保存军队之间选择军队,否则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自己的军队bào dòng,自己来毁灭樊城啊!”
曹仁的脸色顿时变得坚毅起来,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只能选择保留军队,我们为此付出的代价本来就够大。所以这代价,就如同一个身上已经遍体鳞伤的人,即使在原来的身体上再划出一个小伤口的话,根本已经是觉察不到更痛的了。”
满宠脑子一转,当即明白曹仁的比喻中的意思,求证道:“都督的意思是,真的想要把我们的战马留给刘禅吗?”
曹仁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一千多匹马虽然贵重,可是我们并非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所以,只要我们能够保住军队,很快就可以再装备出一支精锐骑兵,到时候定然要向他们讨回双倍代价!”
说到这里,曹仁已经是面现冷厉之色,可见他刚才虽然说得语气坚决,实则内心里根本就是波涛汹涌。
满宠叹道:“既然都督已经下定决心这样做,那么末将这里还有话要说。”
“伯宁有话但说无妨。”
满宠随即压低声音说道:“都督,若是此次我们能够平安回到许昌,有人借机说都督你勾结刘禅,并且以战马资敌的话,那应该如何是好?”
曹仁叹道:“本都督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接下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相信魏王贤明,一定能够体会我的苦心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考虑,要怎么做才能够将军队平安带出樊城。”
满宠点点头,知道曹仁不是个会计较个人利益得失之人,心中不由得更加敬佩了。他当即拱手道:“都督真乃体恤士卒之人!将来若是因此出事,宠愿与都督共同担下责任!”
曹仁欣慰地笑了笑,说道:“这事咱们日后再说。”
满宠点点头说道:“既然都督能jiāo出骑兵的战马,那么第二个条件,我们的士卒只能够挟带一件兵刃、挟带必要的干粮,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以末将来看,刘禅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其原因无非有二。”
曹仁正色问道:“伯宁快将原因说与我听。”
满宠道:“一则,限制我军的战斗力,防备我军以撤退为遮掩,在撤退途中对其发动突袭。不过,以我军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xìng是微乎其微的;二则,刘禅以为我军一定在樊城内囤积了大量粮草器械,所以才能死守到今日。”
曹仁恍然大悟道:“伯宁的意思是,刘禅看上我们的粮草的装备了?”
满宠笑道:“正是如此。刘禅小儿却哪里知道,我军的粮草如今已经所剩无几,器械装备也几乎是在几个月的作战中消耗了很大一部分。所以,我军在撤退之前全部装备上府库里面的新武器,就把剩下的一小部分和旧器械留给他们好了。”
曹仁听得一乐,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为自己稍微出一口气的方法了,当即也笑道:“真亏伯宁你想得出来这样的法子。那么就这样做好了。”
满宠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刘禅要派兵尾随监视我军,以及按照他们规划的路线撤军的条件了。这对我军而言,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曹仁点点头道:“这两个条件确实很伤脑筋。其实我们答应也无妨,问题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够相信,刘禅是真心诚意想要让我们平安离开。如果是的话,那么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不是,那么所有一切都是空话而已。”
满宠甚为同意曹仁的话,问道:“那么都督,我们应该怎样才能相信刘禅的诚意呢?”
刘禅叹了口气道:“两国之间取信对方最快捷的办法无非两种:联姻与解送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