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起身施礼道:“小侄拜见世叔。您是来找世子的吧?他昨晚醉得太厉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您要是有事的话,我这就给您叫去。”
马良摆摆手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不必将世子叫醒了,我其实只是从这里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还是让世子多睡一会儿吧。你刚才在写些什么?”
诸葛乔恭恭敬敬回答道:“小侄刚才是在写信。”
马良看到诸葛乔如此谦恭有礼,心里暗赞诸葛亮果然是教子有方。但是他生xìng豪迈,便笑道:“伯松,在为叔面前你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如同平日里一般说话就可以了。”
诸葛乔点头称是,便请马良入座。
这时候,刘禅忽然从一扇屏风后面走出来,身上依然穿着昨晚赴宴的那件衣服,还是睡眼朦胧的,眼睛里泛着一丝血丝,看来精神有些不济。
马良与诸葛乔见状,上前向刘禅见礼道:“世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刘禅对马良自然不会客气,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地说道:“马先生怎么起的这么早,我现在头还有些疼呢!”要是换作别人来犯,他恐怕立刻要转回内堂,梳洗完毕之后才会再出来见客的,可见刘禅与马良之间的亲近。
马良忍不住笑道:“现在可不早了,已经都日上三竿了。”
说着,马良走到门口掀开门帘,金灿灿的阳光照shè入内,让刘禅的眼睛感觉有些不能适应,只得举手挡住双眼。他这才知道,今天起床太迟了,如今恐怕都快到中午时分。
刘禅笑道:“看来我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
马良闻言,脸上顿时显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却原来昨晚刘禅发酒疯,吐了关凤一身的事情,如今已经被士兵们当作谈资,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不过,马良自然是不会告诉刘禅这些的,不然岂不是让刘禅很没有面子吗?
然后,马良吩咐在屋外候着的一个士兵,端进来一碗醒酒汤,说道:“我就知道世子你一早醒来会头疼,所以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醒酒汤。”
刘禅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也觉得甚为温暖。其实当年在江陵城的时候,马良先生就是最照顾自己的人,如今到了这樊城,他依然是时时刻刻关心着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
刘禅向马良谢道:“多谢先生的关心,这醒酒汤我一定会好好喝的。”然后,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现在是恐怕是一排油头垢面的模样,怎么可以吃东西呢?
刘禅吩咐白耳禁卫为自己打来洗脸水,又进入内堂换上一身干爽的新衣服,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上舒服多了,精神状态也变得清爽许多。刘禅这才又走出内堂,马良先生此时已经在右边第一张桌案坐下,在等着他出来。
刘禅坐到堂上的主座,那碗醒酒汤已经被放在那里的案上,原来是一碗鱼头汤。刘禅还算是识货之人,知道这应该是鳙鱼头,最适合用来煮汤,里面还放了一些佐料,他却只认得竹笋和豆腐。
不过,让刘禅感觉有些惊奇的是,马良来到自己的营帐内,应该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这碗鱼头汤居然还在冒着腾腾热气。刘禅请教道:“先生,怎么这汤还是热的呢?”
马良笑道:“这鱼头汤要是冷了,就变得有腥味了,那还怎么入口呢?所以,我来这里之前,伙夫就在汤面淋上一层油……”
刘禅忽然拊掌笑道:“因为油比水轻,所以就会浮在鱼汤上面,形成一层油膜覆盖整个汤碗表面,也就可以用来保温汤的温度了。”
马良听得一愣,他想不到世子的脑筋转得如此之快,自己都还没有点出来,他便已经自己知道答案,心里不禁对刘禅生出一丝叹服之意。
其实,马良哪里知道,油的比重比水要小,这样的事情在21世纪乃是一项常识。刘禅只要想到这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