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并不响亮,所以那人并不曾听过韩龙的名字。他只是向韩龙点点头,眼神之中依然充满疑惑。
韩龙问道:“你可就是贾龙之孙贾槐吗?”
那人听此一问,迷惑的眼神顿时变了,紧张地问道:“你真的是只是个商号的大掌柜的吗?贾龙的事情完全与我无关!”
韩龙见贾槐变得如此害怕,显然他认为自己是贾龙的仇人前来寻仇之类,或者是因为当年的灭族之祸,让他至今还在感到恐惧呢?
韩龙安抚贾槐道:“你别紧张,我确实只是商号的大掌柜。我是来找你贾槐的,顺便提及你的出身罢了。听说你以前跟随马帮走过‘蜀身dú道’是吗?”
贾槐摇摇头说道:“那条路我是听说过的,但是以前只是跟着马帮走过其中一段,最远只是到暹逻而已,余下的就jiāo给外国人在做转口了。”
韩龙只好向贾槐打听,知不知哪个人曾经完整地走过那条道。贾槐的回答是没有,因为那条路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穷山恶水之地,沿途少数民族数不胜数,往往打劫过路的商队。最可怕的是,那里的气候极容易引发各种传染病,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除非是本地的土著,否则几乎没有人愿意在那里走得太远。
刘禅见贾槐所说的,跟自己从前世杨汉声那里得到的些许记忆片段倒也相吻合,就问起沿途的少数民族的情况。
贾槐见这次换成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问话,又看他与韩龙的相貌,两人似乎并非父子关系,气质也更胜韩龙一筹,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可是他现在身体虚弱,说了这许多话,体力有些支持不住,抱歉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身体又不爽,我可以躺下说话吧?”
刘禅点点头,韩龙就过去帮他躺好,闻到身上散发出一股酸味,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洗澡。贾龙孤独一人生活,一旦生病自然无人照顾,身上脏也是难免的。刘禅就让诸葛乔出外面多买些粮食和吃的来。
贾槐见两人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这样帮自己,心里顿时分外感激,就详详细细地介绍起他所知道的沿途的一切事项。他果然对于行商甚有经验,听得韩龙不时点头,可是等到说完之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身体的病症想必真的不轻。
等到聊得差不多的时候,诸葛乔和一个瘦瘦的、有些黑的中年人同时进入屋内,此人正是华佗的二徒弟樊阿。原来两人在路上碰到,就一起过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马车夫,轻轻地将肩上的袋子放到地上,里面装的显然是粮食了。
刘禅就将贾槐介绍给樊阿,然后说道:“二师兄,这人病得挺严重,你给好好看看吧。”
樊阿点点头,精瘦的脸上淡然一笑,坐到贾槐的窗前自我介绍道:“本人是医国院的医师,现在过来给你看病的。”
贾槐奇道:“我并没有找医师啊?何况我也没有给你医疗费的!”
韩龙指了指刘禅笑道:“樊阿先生是成都数一数二的名医,是我们这位公子请来的,医疗费自然也是我们出,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贾槐闻言,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感激的神色,在向刘禅等人道了好几声谢谢之后,才乖乖地配合樊阿就诊。等到检查完毕,樊阿就给开了yào方jiāo给刘禅的车夫,回去的时候到医馆配yào。
这时候,诸葛乔就将手里的食物jiāo给贾槐。贾槐其实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现在真的饿坏了,也顾不得什么吃相,众目睽睽之下就吃了起来。
刘禅见现在也到了该言归正传的时候了,就对贾槐说道:“贾槐,不瞒你说,今日我与韩先生之所以来找你,给你看病,并非是来做善事的。韩先生的商号想要跟身dú人做生意,你可愿意过去当行首?”
贾槐登时停下吃东西,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