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石先生身边不是有诸葛乔吗?怎么今日换了个童子?”
石广元请张鲁不必在意,此乃一普通童子而已,就让童子上前见礼。
那童子却说道:“原来我以前就听说张公旗乃是非凡人物,今天总算见着面了。”然后指着案上围棋,问道:“张系师你表字‘公旗’,难道是因为喜欢下棋吗?”
张鲁摇摇头,笑道:“童子是明知故问。我的表字乃是旗帜之‘旗’。”
童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石广元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口中却又要求童子不要在张鲁面前无礼。张鲁摆摆手也没有在意,指着棋局问道:“石先生懂棋否?”
石先生微微一笑道:“略懂。”其实他对围棋何止略懂,当今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赢得了他的。
张鲁便将黑子给石先生,两人各落三十余子之后,石先生的局面已经占据绝对优势。
这时候,张鲁却不再落子了,叹了口气道:“当真是人世如同弈棋,刘益州有先生此等高人相助,三两招之间,张鲁便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石广元见张鲁是话中有话,便问此话何意。不想,童子已经在一旁chā嘴道:“张系师这面‘旗’,是想要改旗易帜了。”
石先生面色一整,让那童子不得胡说。张系师现在据有汉中之地,出十数万户,之下民众安居乐业,如何要改旗易帜!
不想,张鲁叹了口气道:“益州真乃人杰地灵,一个小小童子就有如此见识。石先生听好,如今汉中的形似我还是知道的。张公旗确实有出让汉中与刘使君之心。”
张鲁此虽只有两三句话,却说得甚为悲凉。是啊,这世上的人随便都可以为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争得死去活来,何况是要让出这汉中千里之土呢?
石广元听得有些愣住,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系师你说什么?广元没有听明白。”
“张公旗愿出让这汉中之地,只求刘使君能够善待我百姓。”
石广元刷地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张鲁连施三个大礼,道:“多谢系师!”
张鲁迷惑了,问石广元这又是何意?石广元道:“第一礼,乃是替益州百姓施的。汉中乃益州门户,刘使君得汉中,益州百姓无忧矣!”
张鲁不由得苦笑。这个石广元居然连推辞都没有就全盘收下汉中了。他却哪里知道,石广元现在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要是回到经院的话,立刻变成另一副让人更加无语的模样,整天拿着一根拐杖,看谁不顺眼的话,cāo起来就打。
“这第二个礼,乃是为汉中百姓。系师不为私念,免去两家刀兵之灾,实乃功德无量。”
“这第三个礼,乃是为我自己。系师此言一出,韬便可以卸任回到经院继续我那悠闲自在的生活了。”
张鲁摇摇头道:“石先生为何不代刘益州谢我?”
旁边的童子忍不住说道:“石先生不算是刘益州的幕僚,自然不能代替他谢你。”
张鲁大惊:“石先生如此高材,怎么不算幕僚?”
童子就将刘禅如何花钱请石广元,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奇特的“前线事务大总管”的职衔的事情说了。
张鲁听得大笑,感觉刘禅与石广元这对师徒,当真是有趣得很,这样的事情居然都能够做得出来雇佣别人来指挥军队打仗,简直是闻所未闻之怪事啊!
张鲁对童子说道:“不过刘公子,你若是要来我府中,却为何这般遮遮掩掩的?”
刘禅见到身份被人揭穿,暗叫一声糟糕。其实他的队伍来到汉中外围后,就故意放慢脚程,并jiāo由董允全权管理,如今还在数百里之外蘑菇着。而刘禅自己则化装进入南郑,将那些带来的财宝jiāo给诸葛乔。两人暗中运作之后,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