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
除了和老七斗一斗,别的倒都还没做过。
“本王自身为我西楚国运昌盛而呕心沥血,不然,少将军以为本王要做什么?”赵贺楹抿完最后一口茶。
“将军如果北上,便将孩子送到南阳王府来吧,本王自可保他安好。”说完,赵贺楹便起身离去,留下周岩一人坐在厅内良久。
直到老将军身边的下人来唤他:“少将军,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周岩进了父亲的书房,一直到深夜才出来,第二日便再次递了折子进宫。
朝堂之上,半数以上的大臣都反对了周岩北上。
皇帝也皱眉:“爱卿与九儿的婚事将近,此时不宜出征。”
周岩自然是一番家国之说,皇帝犹豫了。再怎么忽视朝政,皇帝心里也是知道西北军情的紧急的,虽然老七一直想要领下这份差事,可是老七从未上过战场,便是送份天大的军功给他,他也吞不下。
皇帝自然没有答应老七。
其实说来,周岩接下这份差事,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朝下一众人吵来吵去吵得眼前发昏。
皇帝眼见着不耐烦了,国师历忽然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国师历直起身在朝堂上扫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赵贺楹身上:“昨日太和司夜观星象,西北玄武势微”
“玄武势微,唯命子日寻干戈,以相征讨!”
随着国师历的声音响起的是南阳王略微带着冷意的嗓音。
众人皆惊疑不定,朝他看去。
赵贺楹唇角轻勾,对上国师历如毒蛇般阴沉的视线,轻轻送以一笑。
皇帝眼底透着些许兴趣,问道:“楹儿缘何得知天意?”
赵贺楹笑道:“昨日祖父曾入梦来,告知孙儿此等天机。儿臣原本还心下惴惴,惶恐弄错,可现下看来和国师大人所观天意无错。”
皇帝点了点头,伸手招了招命他继续:“庆北侯可还有说其他的制敌之方?”
赵贺楹不语,转头看向周岩,直到众人的目光都被集中过去,再缓缓开口:“命子日训干戈,这位天命之‘子’便是周少将军,他也算曾是祖父门下学生,如今祖父下达天意,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朝中大臣皆噤口不言,眼中神色各异。
国师历全凭星宿之论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此时自然也不敢多言,皇帝早已认定赵贺楹说的没错,连忙下圣旨,西北主帅一事就此有了定论。
众人怀着各自的心思散朝而去,赵贺楹亦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王爷!”
身后有人追上来。
赵贺楹脚步不停,侧身问好:“少将军。”
周岩与他并肩走着,沉默了很久,走出了宫门上了主街,两人皆默契地没有上家中马车。
“多谢王爷。”将军府日益势微,便是他自己也早已打算放弃,如果不是赵贺楹,这一次机会一定不会落到他头上。
但是他还是有一事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自己不去?”
赵贺楹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很清淡:“我这一去,等着我的可不仅仅是西北蛮军,皇后怎么舍得下如此绝佳的下手机会?”
周岩背上一僵,虽然一直听闻皇后与三皇子之间有些嫌隙,却从不曾知道两人之间已经到了如此程度。
“王”
赵贺楹挥了挥手,道:“心里知道就好,你就当本王新婚燕尔不愿出门奔波吧!”说着王府便到了,赵贺楹一个折身便走了过去。
周岩还愣在那里,赵贺楹回过身来:“将军进府坐坐?”话是这么说,眼底却半点欢迎的意思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