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约也得了消息?”
原叔知道他说的是告病的事,点了点头:“岂止言家,整个京中贵族只怕是都知道了。”叹了口气,“虽说对外是告病,但是但凡有点心眼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贺楹也不在意,只是歪了歪头,目光悠悠:“言家可有什么动静?”
原叔这才想通,按照之前言小少爷对王爷的热心,现在应该已经上府来问候了,然而:“言少爷未曾出门。”
赵贺楹合上眼,倒不像原叔想的那般矫情。他只是不得不怀疑言璟的身份,这突如其来的疏远,不合道理。
“既然他不来,我便去吧!”睁开眼,赵贺楹如是说。
原叔目光中讶色一闪而过,阻止道:“王爷不可,这不合规矩。”原叔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底却也不以为然,自家王爷离经叛道的事做得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件。只是暗暗担心皇后以此生出事端。
赵贺楹顿了顿,眼底缓缓淌着几丝讥诮,有幸多活一辈子,他要什么不要什么,早就打定了主意,至于皇后,靠她的脑袋也从来掣肘不住自己。
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从后面招来马车,带上某侍卫,赵贺楹晃晃悠悠出了门。
言家上下此时都沉浸在一种年节的喜庆气氛里。
言璟顾不得少爷身份,帮着下人们在檐角挂红灯笼,快要入夜了,厨房里也忙活起来,言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在包饺子。
言家规矩比不得其他大家森严,主人和善仆人忠诚,相处起来自然更为融洽亲切。
“哥,你看我捏的兔子。”言樰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俏,白面粉不小心蹭在了鼻子上,更显得可爱了起来。言璟笑着给她擦了擦,连声夸奖自家妹妹手工精巧。
门口忽然间似乎有些吵闹,言璟还来不及回头去看,就见言樰抬起的双眼倏然褪去喜色,换上一片清冷。
“阿樰?”
顺着言樰的目光看过去,言璟一时也怔愣了,他怎么来了?
“参见王爷。”言樰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正好挡在言璟前面。
赵贺楹能感觉到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抗拒之意。他只当是自己之前对言璟的多番推拒,所以让这小妮子为自己哥哥抱不平了。
“王府冷清,我来看看阿瑾。”赵贺楹素来以阴郁冷酷著名,然无人知晓他示起弱来也是如此得心应手。
言璟眼看着眼中的神色就软化了下去,站起来向前迎了两步道:“听说王爷病了,怎的还顶风出门?”他转身命人端来火炉,就要带着他入座。
赵贺楹看着这人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他不禁嘲笑上辈子的自己是如何瞎了眼,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心思深沉诡计多端呢?
正在对着言璟这张脸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时,忽然言樰一个踉跄,平底侧身摔下去,言璟连忙扶住她,也再顾不上赵贺楹了。
赵贺楹看着如同满身竖起了尖刺的言樰,有几分无奈,任他赵贺楹玩弄权术多大的能耐,对付小姨子的经验却是头一回。
“没崴着脚吧?”他和善地伸手欲拍一拍小姑娘的头,却不想言樰面对他伸去的手忽然间猛地往后一退,“别碰我!”
没有人知道言樰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便是言樰自己在做出那样的反应之后,神情也是有些恍惚的。
然而赵贺楹清楚看见,在回避的那一瞬间,言樰的眼底隐藏着极致的深恶痛绝甚至是恨意。
“阿樰!”言璟心下一跳,来不及多想,便侧身一步跪在了赵贺楹面前:“阿妹不识礼数,还请王爷宽恕。”
赵贺楹见这人下意识恐慌的动作,心头并不欢喜,收回手淡淡道:“小姑娘家性子活泼,怎称得上怪罪。”
言樰怔愣了半晌,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