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也不好当面说出来。想想还是自己不好,摊上这么个男人,让两个老的操心。就拉着女儿,起身对小姑子说:
“那我就回去看看吧,省得死在炕上放臭了没人知道。”
静茹不管嫂子说什么难听的,心想只要你回去就行,刀嘴豆腐心,进了门,看那惨样,再怎么气大心狠也不会不管。果然田英回到家,看了躺在炕上哼哼的丈夫,是又解气又可怜,绷着脸说:
“你这是活该,自作自受,回这来干啥,接着嘚瑟呗,那边不是有小妖精伺候吗?不比在这躺着舒坦?”
虽然嘴里数量着,还是找出纱布药水来,给他擦去身上血迹,抹上药水,换了沾满血污泥土得脏衣服。又出去买了东西,回来做饭。刘汉这功夫身子动弹不了,嘴里啥也不好说,就乖乖的躺着。有事也不敢张嘴叫媳妇,就喊女儿拿这拿那。田英知道他这是自知有愧,张不开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拿正眼看他,就装作看不见听不到。
大强妈到底是不放心,还是过来看。刘汉看到丈母娘来了,就假装睡着了,躺着不敢吭声。大强妈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睡,自顾自的说话给两个人听。
“这才像个家不是?人都是有了大事小情才知道家好,长病生灾了才知道媳妇重要。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两人都各让一步,事情就过去了,都别再计较。孩子这么大了,越来越懂事,大人整天闹来闹去的,别的不说,都对不起孩子。”
周三两口子也过来看,拎了不少吃的用的东西。看见田英把家里家外都收拾了,不像再走的样子,心里暗自替他们高兴,这一家子总算没散。刘汉也慢慢恢复了元气,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田英又是护士,知道怎么护理,休息休息,躺上几天就感觉好多了。在家待了一个礼拜,觉得身体没啥大碍,就来出张所上班。一进门就感觉几个同事的眼神异样,其中一个冲他使了个眼色,朝所长室那边努努嘴,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就被所长叫去,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上班,所里一下子缺了两个人,有些工作要他赶快去处理。回到自己座位,看到平时女友坐的地方空着,想到刚才所长说的一下子缺两个人,想必是她也没来上班。悄悄的问问旁边同事,果然是自他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留在这里的东西还是托人取走的。下了班,去香炉屯租的房子那去看,里面东西都拿空了,什么也没留下。骂了几声婊子养的,真不是东西,在一起时那些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呢,他妈的说跑就跑了。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瞎了眼睛,让人给耍了一圈。想想这些都是个人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别人,只好悻悻地回家。
田麻子听说女儿女婿俩人和好了,很为自己的计谋得意,在家喝着酒,摇晃着脑袋,哼起不着调的《空城计》,“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大强妈只当他是为女儿女婿和好高兴,就说:
“这下子两人和好了,咱是不是也得告诉亲家一声,说不定他那边还一直惦记着呢!”
“惦记有啥用?就他那两把刷子,回来一趟,话没说上两句,就让儿子给呛跑了。我看他就是属那鱼鳖虾蟹的,在水里行,一上岸,就完蛋了。遇到真章的,还得我田某人出手才行。”
“别又喝点猫尿,坐炕上吹牛。人家两口子好了,是因为缘分没断,跟你有啥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要不是我让二彪子找人揍了刘汉一顿,他能回心转意跟田英俩和好?”
“啥?敢情刘汉是你找人打的啊?你可真够损的,净出些馊主意。二彪子那人心眼不全,下手没准,真要是把女婿打坏了咋办?到时候你后悔不?”
“他还不是欠揍啊?打是应该的。再说不是没打坏吗?对付啥人就得用啥法,我田麻子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