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从不嫉妒每一个以相同理由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她们纵然会享受一时的殊荣,但陪伴在他身边最长久的,永远是自己,因为她这一生,决不会放弃她的奴隶地位,她与他有生死契约,只有自己死了,他才可以摆脱她。
她只是羡慕,羡慕那些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亲近他,而自己,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永远无法与他平起平坐相谈甚欢。
欲望是一种叫人上瘾的弊病,内心一旦变的贪得无厌,便会做出很多事与愿违伤人害己的事情。她想,能成为他的奴隶,陪伴左右,替他杠刀挡伤,已经人生无憾。
有些情绪,她确实该收敛。
有些感情,用来替他挡伤。
正如母亲所说,爱从来都不是相对的,在一起也不是表达爱的唯一形式。爱也不只有轰轰烈烈,默默无言的的付出比什么都要隐忍而伟大。非得在一起的爱是狭隘的,爱人所爱,通过他的幸福而幸福,也是人生美满的一种形式。
母亲与父亲从来没有跟对方说过我爱你,可是他们死的时候,选择葬在了一处。她相信,爱是无言的,作为卑微的一方,在心爱之人陷入危险境地的时候,也可以刚的一逼。
看着软榻上布绢些微凌乱的褶皱,上面仍旧留有他的余温,她将手背放在他坐过的地方,余温散去时,她嘴角挂着微笑,自我安慰总是比什么都有用的。
炽翎一路走的很快,过了鹅卵石堆砌的回廊,抱着长歌经过一片开满紫铃花的林间石板小道,蒸腾的水雾在丛林里蔓延,熟悉的香气袭来,炽翎随意一挥,水雾化作一只灵活的白色水仙狸,一步窜上高空飞散。
雾气散聚无形,紫铃花缥缈落了一地,粉色针嘴蜂凌空飞翔,发出嗡嗡的细响,身影没入紫色花海,周转在蜜蕊之间吸食花蜜。
空气中弥漫着花蜜的芳香,这些自然带着花香的花蜜,滋味是最好不过的,长歌闻着香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然而水声渐进,水雾迎面而来,隐约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恐怕前面便是他所说的浴池了。
关于在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遇到两大有沐浴癖好的变态强者,长歌除了强装镇定,别无他法。自己这植物人体质,只恐坦白无效,抗拒更严!
现如今,见招拆招完全不可能,只能求从不灵验的上帝发发慈悲。倘若觉得她过于崇洋媚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皇母娘娘什么的,她都可以虔诚的祈祷。如果有效,她甚至不介意拜托耶稣阿门白泽晴明来凑凑热闹。
脸上雾气萦绕夹杂着薄凉的气息,凝雾成珠,水珠从长歌的脸上滑落,又悉数被炽翎的衣服吸收。
她就纳闷了,这人走路不带喘的,抱了她走了这么久,气息平稳,也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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