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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没有听见马的叫声。”

    高煦要说话,高炽摆摆手阻止了他,说:“店家,你有所不知,这马寻常人是牵不走的,性子极烈,等闲人就算靠近它也不可能。贵地是否有善于相马之人?在下指的是极有名的人。”店主人说:“回爷的话,这里不比北方,平时大多用船,很少用马,有几个善于相马的c贩马的也有限,小的知道几个最有名气的是浍南的几位马牙子(贩马的,也有行当的意思。下文的人牙子c鱼牙子都是这个意思)。”朱高炽打断道:“请问店家,最近他们可否有人来过贵店?”没等店主回答,旁边的一个伙计答道:“有一位叫柯满的来过,小的不认识他,是城东的刘疤瘌带他来的,不是住店,是找这里的一位客人,小人和刘疤瘌相熟,他介绍说是浍南的柯满。这个人小人早有耳闻,因此就记住了。他们只在客人的房里待了一个时辰,也没留饭就走了。”

    朱高炽啜了一口茶,问道:“他们走时你在场吗?那位住店的客人还在否?”伙计答道:“回爷的话,住店的客人走了,当时那人把柯满送出来,柯满看到了爷的马,啧啧称赞,当时小人正在送他们,听得真真的。”高炽心里明白,定和这几个人有关,心里一阵高兴,看了一眼高煦,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希望。朱高炽平静地问道:“那你就说一下,他们都说了什么,越详细越好。”伙计道:“柯满说此马是大宛良马,名字也讲了。只是小人这浆糊脑袋记不住,他说这要是带给武桥的邹太爷,至少要赏一千两黄金。当时小的着实吓了一跳,以为他在吹牛,也没放在心上。”高煦刚要说话,店主又跪下去磕了一个头,说:“几位爷,事情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这几个王八蛋偷走了爷的马,小的马上找人具结,写下状子,也锁上刘疤瘌,明儿个早上送到王父母(对知县的称呼。下文的太尊或太府是对知府的称谓。)处,先打一顿,不怕他不招。刘疤瘌这个无赖,虽然偷鸡摸狗,但和小店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高炽道:“店家请起,显见不是你店里所为,你就不用管了,也不要声张,若走漏风声,寻不回宝马,我等还会把账算到你等头上;若找回来,自然会赏你。”说完朝马三保使了个眼色,马三保嗖地抽出佩剑,说:“对店里的客人和伙计说明白,马已经找回来了,记住,你若走漏半点风声,爷杀你如同捻死一只臭虫。”吓得店主人磕头如捣蒜。三保打发他出去,把伙计留下来,摸出几张钞,足有五六贯,丢给伙计,说:“你先去隔壁候着,一会儿带我们去那什么狗屁刘疤瘌家。找回马来,爷定再赏你几贯,有钱了,自己去盘个店,好过看别人脸色过活。”这个伙计喜出望外,赶忙答应着,跟着张辅去隔壁候着。

    朱高炽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几个人偷了马,这个刘疤瘌只是一个市井无赖,断不会有降马的本事,一定有那个柯满参与此事。为今之计,为避免有人通风报信,赶快去拿住刘疤瘌,而后一同去浍南。现已经过了四更,宵禁已过,城门也快开了,事不宜迟,赶紧走。”安排张辅留下,三人去拿刘疤瘌,张辅不从,他不放心朱高煦,没奈何,四人同去,三保又去嘱咐店家,好生照看马匹行李。几人步行来到刘疤瘌家,三保把伙计打发走,几人闯了进去。这刘疤瘌是一个市井光棍,开始还嘴硬,被马三保一顿马鞭,抽的那刘疤瘌脸上几道血印子,又看到几人都佩戴着刀剑,马上撂了实话:柯满给了他十锭钞,两个银元宝,让他去弄马。高煦轻蔑地说:“就凭你这杂碎,能偷走爷的马?呸!你也撒泡尿照照,说实话,怎样偷走的?”三保又是几鞭子。刘疤瘌给打怕了。说:“回爷的话,柯老爷,呸,柯满告诉小人,在自己身上撒上马尿,端着细草筛子,接近宝马,马就不会叫,然后摩挲马耳朵和鼻孔,筛子里放好细料,在马吃的时候解开缰绳,走几步,停下来让马吃几口,很快就出院了,到了院外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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