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的身子压在风归离身上,说的又是生不生的话,风归离暗了眸子,搭在她背后的手轻轻挥了挥,伺候在两边的小丫鬟很有眼色地倒退出门。
舒攸宁暗叫不好,下一瞬却被他箍住腰身拖了回去。
“小娘子既这般说了,为夫便该努力才是,等真有了,你便知道我盼不盼了。”
舒攸宁挣扎了两下,握住了他解自己衣裳的大手,轻吟道:“这可是大白天。”
“有什么打紧?”风归离挑了挑眉,轻一使力,便将她盖在身上的衣裳尽数剥开。
“禽禽兽c啊。”她声音颤颤,被风归离含住双唇尽数吞下。
燃烧着的炭火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合着床榻上女子压抑的娇吟,像是一串美妙的音符,点点飘进了风归离耳中。
“给我生个孩子。”他轻轻咬在她肩头,在她身上尽情释放了自己。
舒攸歌站在破败的小院中,冷眼瞧着天空飞过一排不知名的鸟儿,心中竟升腾起了一丝羡慕之意,若不是执意嫁给风归珩,她如今也该像这鸟儿一般自由吧。
“小姐,前院终于送来炭火和棉被了,这个冬天可是有着落了。”香儿抱着个不小的包裹进门,脸上是盖不住的欢喜。
二十六年元月,风归玥册封太子,风归珩像是失了所有的指望,上表辞官,彻底做了个闲散王爷,她的日子便也从那时起好过了一些,只是自由,她是再不敢奢望了的。
“呼。”香儿点起了炭盆,直了直腰长舒了口气,回身对舒攸歌道:“我今日在府里瞧见郡王爷了,他还是那般俊朗,奴婢瞧着比从前更精神了。”
她盈盈地笑,蓦地瞧见舒攸歌低垂的眼眸,连忙道:“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
“你下去吧。”舒攸歌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无喜无怒。
香儿磕了个头,连忙退了出去,舒攸歌看着火盆中噼啪的炭火,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声。
南阳郡王
她仍记得当初得知舒攸宁与风归离在一处时自己的窃喜,她只当那风评很差的郡王爷除了一张脸再别无长处,却未成想他这些年会有这般成就。
风帝长年服侍丹药,内里虚空,这些年时常病痛,风归玥以太子之位监国理政,风归离便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一众年轻官吏如雨后春笋崛起于风国庙堂,带来的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和全新的气象,他们重视农耕c兴办官学c开放海禁,恩泽万世受天下百姓爱戴。
风帝于三十一年禅位,风归玥继位,是为文帝,风归离册封南阳亲王。
做了亲王的风归离本该要在朝堂上大显身手,他却是上表辞去一切官职,只留了个亲王的头衔,领了一份亲王的俸禄,带着王妃游历天下,一双儿女也都留给了长公主和将军府,只偶尔才回帝都团圆。
听说他那一双儿女生的极好,说不出的玲珑玉致,像极了倾国倾城的南阳王妃。
舒攸歌轻轻一叹,她被圈禁在这小院中,这一生大约也是见不到了。
一府长大的姐姐,如今已是云泥之别。
舒攸歌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轻靠在床榻上,从窗户里望出去是院中破败的景象,她暗暗问自己,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可还会认定风归珩?
大约还是会的吧,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已经牢牢刻在了她心底,此生是不能忘了,足以盖过以后他对自己所有的不好。
那还是在将军府的时候,他来府中寻三公主,被舒言白引着,一步步走了进来,她念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却从不知真有那如玉的公子,盈盈立在自己眼前。
他轻轻地唤,“二小姐。”
她抖了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手中的茶盘砰地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