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那属下可要提前知会水龙局,让他们派上百八十个人在公主府门口候着。”
“爷我就是做个饭,又不是烧房子,你知会什么水龙局?”
“没差啊。”啸影摆摆手。
风归离气结,“你若这般说,爷还偏做不可了,你若敢宣扬出去,爷就揭了你的皮。”
“从小到大天天揭皮,也就嘴上说的厉害。”啸影笑道:“主子,圣人说,‘君子远庖厨’,您忘了?”
“我既不是圣人,也算不得君子。”
啸影挤挤眼睛,驾马向风归离靠了靠,“您为了舒小姐,都能这般贬低自己了?”
风归离翻翻眼睛,虚虚的一鞭子抽了过去,啸影轻轻躲过,风归离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巴,你若敢将这件事传给清容,我便”正如啸影所说,风归离从小到大的威胁之语也不过揭皮而已,被他嘲笑过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您便如何?”啸影不怕死地往前凑了凑,又问了一遍,“说嘛,您会如何?”
风归离嫌恶地往旁边闪了两步,道:“我便把你扔回给邱叔。”
“不得了,不得了。”啸影连连摇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您便这般狠心了,将来舒小姐真进了门,属下不小心惹到了她,何止一身皮,怕是这颗头都保不住了,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您怎就与旁人不同?”
“没什么不同。”风归离阴森森地笑了笑,想起啸影数次将他的糗事出卖给风清容他便来气,“你这种兄弟便是蜈蚣的手足,攸宁可是过冬的衣服。”
“主子,属下跟了您近十年”啸影故作哭腔道。
“不如攸宁十天。”风归离毫不客气地接道。
“我要叛变!”
“慢走不送。”
“我要去告诉长公主!”
“母亲大约十分乐意添个儿媳妇。”
啸影鼓起了腮帮子,“我要告诉舒小姐,您天天去闻香楼。”
风归离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甩过去的眼神那叫一个杀气腾腾,“你敢!”
十年,他终于难得抓到了他家主子的弱点,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啸影挺直了脊背,头一仰眼一吊,“我要换一柄长剑,要匠心居的,千两银子以下提都别提,剑坠儿要羊脂白玉的,就要您书房暗格里放的那块。”
“可。”
“我要吃聚贤楼的点心,东街的糖炒栗子,西城老槐树下的灌汤包,南苑清口坊早上出炉的第一刀豆腐。”
风归离扯了扯嘴角,“你忘了北边。”
啸影咧嘴笑道:“明日我要去北边听戏,您买好了给我送到戏园子来,可要您亲力亲为,旁人买的我可不吃。”
“你别得寸进尺。”
啸影斜了斜眼睛,“舒小姐大约还不知道您今天要去闻香楼的吧”
“可。”
啸影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主仆情谊虽好,但到底风归离是他主子,闹腾一下可以,再过分的却不能有,这点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能让自家主子小小地吃回瘪,他的嘴角还是差点扯到耳朵后,恨不能扬天长啸,被压榨了十年,风归离,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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