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但源博雅也不会放任醍醐京弥的名声坏到谷底。澄清流言c放出美言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原本,他只是不想亏待这个可能是自家子侄的年轻人,但在和审神者交往过后,他充分了解到了这个年轻人拥有的杰出才华。他真心想要将这块金子褪下岩石的外貌,令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源博雅眼中,醍醐京弥为人潇洒肆意,心态自由奔放,学识广博深远,言谈字字珠玑,连神明都奉他为主,可见其品性高贵(审神者:你说的谁啊,别人吧)。这样的人如果被人误会c轻视乃至埋没,未免太过可惜。
于是数日后,如约前来拜访的安倍晴明给醍醐京弥带来了这样一本手抄书册。
“所以,”醍醐京弥看着眼前的《闲雅之草》,难以置信,“这是什么鬼?!”
这本书里面记载了醍醐京弥的种种日常,里面包括他脱口而出的各种后世先进理论c俳句和歌c和源博雅手谈时打过的棋谱c随便哼哼的乐章。字体他不认识,可是内容绝对是亲近之人才能知道的。
安倍晴明用绘扇遮脸,眉眼含笑:“博雅大人受当今爱重,平日又与人为善,他的宅邸里,怎么会有鬼?”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醍醐京弥心存侥幸地问,“请告诉我,这个只有一本,仅供纪念?”
“这是我从中务省的小舍人童手中买到的,”安倍晴明放下绘扇,“最近可是相当流行呢,连宫内都有在讨论。现在大家都说,源氏的闲雅大人,人如其名。有一位女官已经为你害了相思,病倒在床。”
“别告诉我她的名字,就当我不知道,谢谢,”醍醐京弥看向源博雅,“我记得,叔父大人可是中务大辅?”
“是这样没错。”源博雅眼神清正,“我不过是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让那些小舍人童们多誊抄了几本而已,售卖方面并没有插手。如今这么受欢迎,是因为内容言之有物。”
面瘫如醍醐京弥,都忍不住有些脸红。这种感觉既羞耻又兴奋,难以言喻,令人坐如针毡。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源博雅的记忆力真的很好,一些并非审神者原创的内容都有好好注明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人名,连错字都没有,肯定是向同田贯正国详细询问过
“这一本是送给你的礼物。”源博雅瞪了安倍晴明一眼,从袖袋里取出另外一本书册递给审神者,明显装潢更加精美。“原本打算过几天,上元节的时候给你。”
“哎呀,看来是我多事了,”安倍晴明似笑非笑,“你得重新准备上元节礼物了。”
“难道,你不是因为想看闲雅此时的表情,才故意这样做的吗?”
“这种事就不要说出来嘛。”
你们两这一唱一和的,果然是好朋友。
“非常感谢,”醍醐京弥捧着这本源博雅亲手写就的集注,十分感动,然而感激不起来,“我会好好保管的。”
“几乎没有表情变化嘛,”安倍晴明失望了,“除了脸红那一下。”
“连个笑容也没有呢,”源博雅也很失望,“不高兴吗?”
“不,”醍醐京弥努力了一会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c很c高c兴。”
“果然是生气了吧!”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自己的面瘫,安倍晴明也转回了正题。他这次来拜访是为了镇守府将军平贞盛家的例行净秽,特来邀请醍醐京弥同行。
“是那位贞盛大人啊,”审神者想起来一件事,“为了讨伐平将门,朱雀帝曾下赐了天国的名刀,小乌丸对吗?”
这时代,本丸所有刀剑中,有幸可见真身的只有小乌丸一个:源满仲还在混资历,等他当上镇守府将军c锻造髭切和膝丸还得再过20年。至于自称爷爷的三日月宗近,著名刀匠三条宗近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