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太阳已经升到高空,郢都西山蝉声叠响;山道上一人正迎着滚滚热浪着急的赶路,那人却是华天南,他身上汗湿重衫,但脸上却没有一滴汗珠。
前方便是辛文子的草庐,那草庐四面有高大的树木环绕,右侧还流淌着一条清澈的溪水;树荫和流水让这一带空气清凉湿润,是以四周环境在这炎炎夏日之下,显得格外凉爽舒适。
华天南路过溪水顺便洗了把脸,抹了抹汗,然后径直走向草庐;到得草庐门前便下拜道“师傅,徒儿昨夜已经护送范师弟安全到达郢都城东码头;本欲一同上船相送至江夏,但听闻天星宫今日有秘密行动,便紧急赶回向师傅禀报。”
华天南说完,见屋内并无动静,他按耐不住便上前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他便缓缓将门推开。
只见里面辛文子正在草庐大堂中央闭目打坐,似入定了一般。华天南满脸疑惑一边呼唤师傅一边走近,一直走到辛文子跟前并下跪道“师傅,徒儿华天南有要事禀告。”
华天南见辛文子仍然闭目入定,便右手伸入怀中
就在这时辛文子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铮亮;华天南心里一个咯噔,已经被辛文子点中了穴道。
华天南显得有些许疑惑,疑惑中带着几分恐惧道“师傅”
辛文子并不答话,只见他抬起手在华天南的脸颊四周轻抚着。
华天南全身动弹不得,惊恐道“天星宫正在秘谋暗算师傅,请师傅”
“呲~”
他话没说完,辛文子手上多了一张皮质面具,华天南低着头颤栗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华天南!”
“原来是天星宫圣火坛中阳坛主!”辛文子终于开口了。
中阳道“你怎会认得我?”
那人道“因为我就是华天南~”
中阳道“你~华天南?你不是随范少伯在江口登船东下了吗?”
那人道“你以为家师文才智谋是吹出来的吗?何况我范师弟胸中雄师百万,计策万千。”
中阳道“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我神宫的计划?”
那人道“那是自然,不过我现在让你重复一遍,如果所的有半句假话,我立即要了你的命!”他这么说自是知道了计划的一部分,但中阳却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倘若胡说一番定然会送了性命。
中阳笑道“哈哈哈,这么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只不过是以死要挟我说来而已。”
那人道“你知道就好,不想死就说实话。”
中阳道“想不到堂堂龙鸣剑霸华天南也不过是不择手段的小人而已。”
那人道“我问一次你不说我便会在你身上割一刀,你好自为之~”
中阳大笑,笑声几乎癫狂,似有几分故作“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亮出匕首道“说!”
中阳笑罢道“你凑过来我说与你。”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岂知中阳竟然狠狠咬住他的耳朵;那人情急之下狠狠在中阳胸口挥出一掌。
这一掌真气十足,直把中阳推出草庐五丈之外。
而在那人击中中阳胸口的刹那,自中阳胸口喷出一道烟雾,他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一时站立不稳便坐了下来,哪里还能行动。
中阳结结实实中了一掌,狂吐鲜血,但奸计得逞仍旧邪恶的惨笑着。不过他深受重伤又被点了穴道,也根本起不来身了。
待得半晌,林间飞下一人,正是朱雀堂主重光。
他与天星宫另外十名高手隐蔽在一里开外等候中阳的信号,听得那阵异样的狂笑声之后便赶了上来。
他见中阳身负重伤垂首坐在草庐门前五丈开外,鲜血染红了身前一大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