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各种视频给学员看。
有些是她网上搜的,有些干脆就是她自己找人录的。
也正因为这样,远在南方的小城学员们,偶尔还能得到“霍斌”c“文非凡”等人的“远程指导”。
舒雪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霍斌挖掘到的。
简冰当然知道这些,也知道老师对花滑的热爱。
故而一听到有好消息,下意识就想到了老师的腿伤恢复情况。
但是,即便她的腿伤恢复了,如今也已经是年近40的人了,要上正式赛场是不大可能了。
云珊却没意识到学生的心思,乐呵完,便转移话题道:“来都来了,你滑一圈我们看看。”
舒问涛也有点跃跃欲试,跟工作人员租了鞋,熟练地换鞋上冰。
他毕竟开了十几年冰场,在业余群众里,水平还算很不错的。
简冰忍不住笑了:“爸爸,云老师要看我练,你上来干吗?”
舒问涛笑呵呵的,“我试试这冰面——你怎么想到来这儿训练呀?”
“人少,便宜,顺便还能兼职。”简冰往后蹬了几下冰,滑到场子边缘,“我之前为了考级挂的那个俱乐部,价格巨贵,我考那么多次,一点儿折扣都不给。”
“人家开门是做生意的,”舒问涛在商言商,“你都不是他们家会员,给你挂就不错了。”
简冰撇嘴,闭上嘴巴,开始专心滑行。
她一直跟着云珊训练,所有的练习都是按着女单的路子练的。
在云珊的那个年代,中国花滑女单出了一个温煦,不但是国内第一个在冬奥会拿奖的运动员,还是整个亚洲第一位花滑世界冠军。
所有的荣耀都聚集在了温煦的身上,所有的目光也聚集在了女单项目上。
云珊置身其中,虽然没能荣誉加身,却也与有荣焉,以至于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还心血澎湃。
如今看着简冰轻盈的身姿,云珊不由轻叹了口气。
当年看舒雪滑的那么好,她死命地诱惑小胖妞冰冰也来冰场试试。
无奈人家人小主意大,当着爸爸的面,便缩着脖子撒娇表示:“好冷呀,我不想学呀。”
在舒雪面前,则表示,“姐姐你要退学练花滑,就已经够让妈妈崩溃的了,我可不能再刺激她了。”
再长大一点,连“人各有志”之类的成语都用上了。
若不是后来的一系列变故,若不是
云珊扶着轮椅站起来,一摇一摆地往前走了两步。
人在被宠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有些有恃无恐,乃至肆意妄为。
只有在遭逢过突变,见识过命运的无常和残酷之后,才懂得珍惜和争取。
云珊还记得那个初春的深夜,自己刚从医院探望舒雪回来,拄着拐杖经过空荡荡的冰场。
胖乎乎的小小女孩,也不知怎么爬进来的,穿着不大合脚的冰鞋,小心翼翼地爬上冰面,战战兢兢地,像是只尝试游泳的奶猫。
要让冰刀和冰面合拍,是需要一定的练习和技巧的。
云珊不知道简冰到底观察了多久,又为了什么突然想要尝试上冰。但她站起的瞬间,就一屁股蹲摔了回去。
爬起,摔倒,再爬起,再摔倒
整整一个晚上,云珊在外面坐了一夜,她就在里面摔了一夜。
没有痛哭,没有求助,更没有放弃。
简冰对花滑的热情,似乎就是从那一次次摔跤开始的。
隔天一早,她就顶着摔肿的脸庞,来找云珊拜师。
那时候,舒问涛的冰场,已经停营业了半年。行动不便的云珊,也已经在家休息了近半年了。
舒雪的伤需要大笔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