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谁遇到最终的那个人之前都不会预知。
但是,他看冯渡很不爽。
他低下眼,倚着灰色的石墙,清冷道:“可我和温编不是朋友。”
“没关系,和她是不是朋友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王易琛若有所思:“哦”递给冯渡一张名片,“一小时后,去找他,错过了再没机会。”
冯渡伸手接过名片,是业内最大的影视制作公司负责人的,一双眼顿时发光发亮起来,脸上映着的笑容更强烈了。
这时,温衣岁端着叠起来的三盒斋饭走来,从山状的盒饭边探出头,嫣然一笑:“这里斋饭的菜色很对胃口。我给豆腐涂了些甜酱,你们尝尝。”
王易琛沉默地接过斋饭,捧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冯渡推手,略带歉意地说:“小岁,你们吃吧,我工作上有点事,得先走了。”
“等”温衣岁话还没说完,冯渡就大跨步从寺的正门离开,没了影。
原本以为难得休息的一天是她从王易琛魔爪下逃离的时机,怎料华丽一变,成了他们单独相处的一天。
“那你吃吧。”
温衣岁将第二份斋饭也递给他,问:“你,要怎么在这吃?”
虽然这里是清静的寺庙,但是他若是摘下口罩,难保有些香客会不会躁动起来,反而给平静的广济寺添了乱,功德没积到,反而添了麻烦。
墨镜后,王易琛的眼睫轻颤了颤,改为一只手端起两份斋饭,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拉起温衣岁的手。
温衣岁猛地看向彼此贴紧在一起的手,皱着眉心,红了脸。
全被他看在眼里。
他戴着温衣岁出了寺庙,飞快拐过街口,上了一辆温衣岁又没见过的车。
她心里暗叹,这些明星为了躲狗仔,也是辛苦。
“吃吧。”
“哦。”
好尴尬。
“吃完我就先回去了。”
“不许。”
“我有事要做。”
“剧组聚会缺你一个。”
行。
他的理由比较充分。
温衣岁丧气地低下头,吃起斋饭。
斋饭虽然不沾一肉,一眼看去全素,但道道入味,尤其是寺庙里涂了甜酱的豆腐,是别处无法买到的。
她正吃得喜滋滋,突然一双筷子伸到她面前,筷子间夹着四块豆腐。
她抬头。
王易琛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吃豆腐?”说完这话,她惊觉有歧义,连忙补充,“你不喜欢吃豆腐干?”
“嗯。”
“但是这个涂了甜酱的豆腐干真的很好吃,和普通豆腐干的味道不一样。”
她一边说着,还是一边忍不住用筷子叉起盒中的一块豆腐吃了起来。
“要,要不你就尝一块?”
“不要。”
温衣岁撅了噘嘴,心想小样还挺倔。不过她也乐意独享美食。
在温衣岁吃着的空当,王易琛已经平稳地驾驶车行上高速了,兜了大约七八分钟,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家面前。
温衣岁一边从车窗向外张望,一边把特意留到最后才享用的最后一块豆腐干放入嘴中,寺庙特质甜酱的滋味实在让她欲罢不能。
她收拾了斋盒,叠起放进塑料袋中,颇为得意地对王易琛说:“最后一片我也吃了,你想吃也没有了。后悔了的话,下次你再自己去广济寺吧。”
说罢淘气地吐了吐舌。
此时正是午时刚过不多久,街上车流涌动,他们停靠在街边,形形色色的人从身边经过。
吃饱了后的温衣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