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琛一眼。
王易琛低笑,不久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站在车外看着无月的夜空,心情大好。
听闻再过段时间,会有月全食。
他坐进车内,摘掉口罩,顺手打开暖气,递了一瓶未拆封的水给她,见她别扭着,便把水塞到了她怀里。
顿了一秒,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倾下身。
温衣岁瞬间炸毛,红着耳朵转头,一瞥眼就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和低眼就能看见的喉结和领口,嗓子一涩,支吾着问他干什么。
半晌,他替她把安全带系上后才退回自己的座位,丢下三个字:“安全带。”
突然她感觉前方的草丛里有一丝亮光闪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脑海里闪现出一百种鬼祟魅影的脑补故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你有没有觉得,前方草丛有光?”
王易琛先看到她,鬓角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衣领边,一双鹿一般的眼睛提溜转着,警惕地趴在车窗前,咬着下唇,下唇被她咬得青白,和上唇的粉红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向窗外。
窗外十米的前方有片灌木丛,低矮还掩在黑暗的一角,很难看清有什么动静,过了几秒,他注意到草丛里确有人窸窣一动,皱起眉,取出一个口罩往温衣岁怀里一丢,自己也戴上。
“戴上它。”
温衣岁低头,见到是口罩,心中也明白了□□,不含糊地戴上。
提着的眉头又耷拉下来,忧心忡忡。
“温衣岁。”
“嗯?”
“坐稳了。”
只见谈话间,车就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温衣岁坐稳了问他:“你找我是什么事?”她怎么感觉她最近老问这句话。
王易琛侧目,勾起唇角:“几天不见,看看你是否胖了。”
“王易琛,你是不是欠揍?”
他挑眉。
车开了很久,温衣岁频频回头,发现不像上一次一样有狗仔跟进,反而是一片平静,安慰自己是刚才自己多心了。
王易琛把车停在一处桥边,桥边有枯枝垂条,湖岸三两人,长街也透着薄凉。
低头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长街的店铺都早早打烊,无了踪影。
她浅斟了一口水,一抬眼,就和他对视了。
王易琛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侧着身,松垮的领口露出他的喉结和半截锁骨,看得她眼睫一颤,别开眼。
“温编,我们试试吧。”
试试?试什么?新戏?
她不解,因为困倦而变得水汪汪的眼睛透着疑惑。
“试试当恋人。”
“咳咳——”
温衣岁暴风咳嗽,用手抚着胸口,眉头纠结得都请出了抬头纹,像看个外星生物看他。
“不要。”
但她还是干脆地回答。
“说说你的理由。”
这还要理由?
他要是穿越回她的大学时期和她说这句话,她可能下一秒已经躺在他家沙发上搔首弄姿等他了。但是现在的她是二十六岁的她,是和他相处了很久的她,没有冲昏头脑的热情,也没有一成不变的爱意。
她酝酿了一会儿。
“我对你只是曾经有过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不是可以谈感情的喜欢。如果你只是想要一段感情,玩一玩,充实你无趣的生活,我不奉陪。如果你要说你是认真的,那你再想想。我们各自都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你觉得你能和我走到最后吗?我记得你曾说过三十岁前为了粉丝不恋爱。王易琛,我承受不住舆论,承受不住那么多人的指责。更何况,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