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琛的笑声很多人都听见了,温衣岁也听见了,和一行人一起齐刷刷地回头看他。
只见王易琛脸不红心不跳地用平稳的语气举报说:“小张挠我痒痒。”修长的手指指向一脸懵的张霆助理。
“小张”这个称呼令他受宠若惊,但挠痒这个指控又让他一头雾水。
众人笑他还是这么不经挠。
王易琛在各种真人秀综艺节目上的表现都展示出他是一个笑点极低c怕痒c还爱整人的人,性格像没长大的孩子,有点顽皮淘气。所以他这么解释大家也都欣然,还有些人开玩笑似的伸出魔爪想去挠他痒痒,被他灵活地避开了。
这一闹,他脸上刚收去的笑又出现了。
他一边笑一边闹,鼻梁和唇隐在口罩下,只能从侧面看出大体的轮廓,而深邃的眼睛早已弯成月牙。
从温衣岁坐在地上的角度看去,他仰起的下颚和滚动的喉结格外清晰,看得她一时竟呆住了,手支着地面扭着上身看他。
她突然想起王易琛唱过的一首歌,《碎光》里面的一句歌词。
“我愿追随你,甘之如饴。”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他的明亮总是让她想要多看一眼,再多一眼。
“温编,温编?”边上的女生看她还坐在地上发呆,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温衣岁回过神来,呆滞地一笑:“地好滑。”
然后慢吞吞地站起来,拍了拍湿透了的裤子和衣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幕也被王易琛看去了,是有多丢人。
只一瞬,她就像漏了气的气球,整张脸耷拉了下去。
这一天身心俱疲的温衣岁一回到公寓洗完澡,就扎进了被窝里。脑海里反复循环着王易琛的样子。
她蜷缩在被子里,打开微信发信息给谢婷亭。
“婷我觉得我跟他一起工作迟早兽性大发,每一秒都是美颜暴击啊!”
过了几秒,叮一声,谢婷亭回复了。
“上吧,扑到他。顺便问问曾坤喜不喜欢我这型的。”
温衣岁翻了个白眼,用力打下两个字。
“色女!”
有了见王易琛的动力,第二天温衣岁一大早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窗外还是阴雨绵绵的黑天。公寓的暖气也坏了,阴冷的环境让她一个哆嗦又缩回了脖子。
七点了,天还是昏昏暗着,她虽然很想睡懒觉补一补昨天折腾了一整日失去的元气,但一想到九点就有王易琛的第一场戏,怎么想都觉得不能错过。
这份热切的追星之心促使她挣扎着走到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她抱着腿坐在床沿,看着行李箱里折叠好的衣物,哀怨地望向窗外。
她可是把家里仅有的一条红袄小裙子带来了,打算挑个晴天顶着冷风也要在偶像面前穿一次。但看今天的天气,她要是穿出去了,不仅会冻死,还会被当成疯子。
叹气整理完心情后,温衣岁老实地挑了一件深蓝色的大衣出门。
温衣岁和首都上班族们一起挤上早高峰的地铁,在人墙中穿梭,好不容易才赶到了第一个片场。
她到的时候道具c服装c拍摄组的工作人员已经站满了整间屋子。
首先要拍的几场戏是在医院,剧组借了京成大学附属医院作为拍摄场地。
温衣岁第一次看到这些动则几十万的机器一个个围满病房时,颇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情。
“易岁大大!”她前脚刚进屋,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喊声,喊的还是她的名字。
定睛一看,似乎是那日上海见面时找她要签名的道具组工作人员。
温衣岁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