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霆小心翼翼地看着王易琛的四分之一侧脸。
而车内只有无尽的沉默。
舞台前,温衣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雷の袂》这首轻音乐,声音轻得差点就被人声盖过去。她别过头去掏手机,却无意碰到了另一只手,定睛一看,这手正对着她的屁股蠢蠢欲动。
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不外呼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小偷,要么是色狼,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鉴于冬天裤子的厚度,他要是色狼估计也摸不出个花儿来,温衣岁断定他是个小偷。
想到这,她顿时就精神了,一把抓紧自己的手机转身,眉头一锁,抬眼瞪向面前的男人。
眼前的人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和边上的人一比较,他的衣服要单薄很多,身上的烟味浓得刺鼻,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错愕地看着温衣岁,然后心虚地移开目光,手插到裤子口袋里,吹着小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走开。
那噫吁嘘嘻的口哨声听得温衣岁头皮发麻,眼珠子瞪得溜圆厉声诘问道:“你干嘛?”
那男人的贼眉鼠眼上下打量起温衣岁,结巴道:“什,什么干嘛。”
“你刚才手在哪?”温衣岁只顾着追责,耳里早已听不见还在轻声响着的铃声。
有几个围观的人转过头看向他们,小声讨论着。
那小偷睨了一眼周围,恶人先告状起来:“这女人神经病,我手就不小心碰到她了,就在这发疯!”
“小姑娘,人家不小心的,就别不饶人了,不是什么大事,别伤和气啊。”
“就是就是。”
温衣岁生平最烦的就是这种不知道真相还偏偏喜欢点评上几句的人,翻了个白眼,选择不搭理。
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扯住小偷的手腕:“跟我去警察局。”
她也没底气,这小偷还是偷盗未遂,这周围漆黑一片,到处是人,监控势必也拍不到什么。她这一句最多只是吓唬吓唬新手小偷,平一平自己的愤怒。
说着这话,她也大喘着气,呼出的白色氤氲被被暖黄的路灯照亮,透出空气中摇晃的尘埃。
“神经病吧你。”小偷一把甩开她,拔腿就跑。
温衣岁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手里的手机还亮着,来电显示:陈以介。
几个穿着棉袄的大叔大婶一个个争当和事佬地拦在她面前。
“让开。”
她也不敢推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只好绕着跑。
那小偷穿着运动鞋跑得飞快,动作灵活地穿过灌木丛,跑进绿化带,最后消失在缺少路灯的黑暗小巷里。
跑着跑着,皮靴过于宽松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温衣岁脚底一打滑脚一扭,就像在冰上失去了平衡一样,双手没有指向性地空中胡乱挥舞,最后找到平衡点才停了下来,撅着屁股立在原地,像个冰雕。
她大喘着气,手撑在膝盖处,感觉这几步路跑得她喉咙都干涩了。
温衣岁低头骂了句,胸口不停起伏才缓过气来,良久,吞了口口水润嗓,眯着眼打开手机,给陈以介回拨过去。
“喂,陈以介。”
“你在运动啊?这么喘,都没接我电话。大冬天的还跑步。”
“没,有点事。你找我什么事?”她找了个公园座椅,上面都是积雪,哪怕扫尽了,也定都是湿漉漉的雪水,她皱起眉头,撑着腰,最后只是保持了一个半倚在椅背上的姿势。
“没啥事啊,就周莹飞c关关他们过年都回国,就说办个同学会聚聚呗,去年你们一个个都放鸽子,最后才个人来了。”陈以介气愤道。
温衣岁想了想:“年前可以,年后我不知道有没有空。”
“你能有啥事啊,不就在家里对着个电脑乒呤乓啷地一顿敲。”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