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回响在耳边的鸟鸣都好似不复存在,只清晰的听着那缠绵起伏的箫声传入耳畔,伴着春风,夹着花香,一股春光明媚c风月无限的美景展现眼前。
就在邵恪之沉浸在自己的箫声中时,漪宁却只是缩成小小的一团儿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开心。
她这样的年纪,应该是不懂音律的吧。
邵恪之将玉箫放下,极为困惑地望着她:“在想什么?”
漪宁头也没抬,小脑袋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以前阿爹阿娘在的时候,他们一个吹箫,一个弹琴,我就蹲在地上看蚂蚁打架。”说到这儿,她一双杏眼渐渐有些泛红,扭头问邵恪之,“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永远都看不到阿爹阿娘了,他们总说很爱我,其实都是骗人的,现在他们都不要我了”
她说着唇角渐渐下拉,眼眶里布满了水汽,眼看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就要滚下来。她伸出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到底没有哭出来。
邵恪之语气难得的温和:“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爹娘自然是爱你的。你想啊,你爹姓萧,你娘姓宁,又为你取名萧漪宁,这不正说明你是他们相爱的延续,他们又怎会不爱你?他们离开你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是这样吗?”漪宁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后来又摇摇头,“不对,不是你说得这样的,大家都说我娘是随着我阿爹走的,那也就是说阿娘选择要阿爹,不要我。”
邵恪之微微有些惊诧,他没想到这小姑娘才不过四岁的年纪,居然能看得出这样的深意,一时间也有些酸楚。说到底,漪宁这么说并没有什么不对,萧国公夫人也的的确确是舍弃女儿跟随萧国公而去了。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至死不渝的感情。
他想了想,扶着她的小肩膀认真道:“你不能这么想,你阿爹是一个人,而你还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疼爱,你阿娘是怕你阿爹一个人走得孤苦,所以选择了你阿爹。”
“真的是这样吗?”她雾蒙蒙的一双大眼望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不知何时挂了晶莹的泪珠。邵恪之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抹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移了话题道,“我家中有个妹妹跟你一般大,也是个爱哭鬼。”
漪宁听罢果真来了兴致:“邵哥哥有妹妹吗,那我可以跟她做好朋友。”在这宫里,二公主寡言,三公主不待见她,还总爱找她茬,她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朋友呢。
邵恪之沉默须臾:“她叫邵稀,如果有机会,我会引荐你们俩认识的。”
漪宁乖巧地点着头,想了想又道:“邵哥哥一定也很幸福,有阿爹阿娘,还有弟弟妹妹。你阿爹阿娘一定也很爱你对不对?”
邵恪之神色微凛,久久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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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邵恪之,漪宁看天色不早,赶紧小跑着去御花园里找太后。
御花园的镜湖边上,一个身着玫瑰色圆领宫妆的女子在湖边站着,她的模样不算出众,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目里透着不安分的气息。因为妆容的缘故,那双眼总若有若无呈现着一丝媚态。许是站的时间太久,她此刻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着,明显有些没了耐心。
旁边的宫女小声道:“才人,郡主今日八成不会路过此地了,如今天色已晚,要不咱们还是早早回去,改日再找机会吧。”
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韩才人和她的贴身婢女春桃。
韩才人和春桃以前同为清池宫的宫婢时就关系紧张,时不时的还会因为一点小事争宠,互相告状,甚至撕打起来。
然而韩才人却没料到,自己好容易成了陛下的女人,陈贵妃居然把春桃赏给了她。到底是贵妃娘娘赏的,她虽然看着不顺眼可还得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