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晴,无风。伍子墨还是懒懒散散的歪倚在回廊之下,晒着太阳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只是院中翩翩而舞的舞者变成了竺忻忻。
气质高雅,神情倨傲,一举一动都透着女神范儿。
舞步踏着乐节更是无懈可击。
“翎儿,去告诉狄正,这酒虽好却还是太淡!让他赶紧想办法酿出比这个好的撑场面!不然我就把他卖了!”
蓝翎儿掩面而笑:“论酿酒,狄正是远远不及杜酒郎的。不过以他狄大厨如今的盛名,定然能卖得个好价钱!”
“嗯!”伍子墨深以为然:“那卖了吧,得了贝子给你当嫁妆。”
“少主又胡说了!”蓝翎儿娇怒,小脚一跺还瞪了伍子墨一眼,然后转身逃走了。
“”啧,说说都不行啊。
“怎么,先生也喜以卖人为乐?”竺忻忻舞罢回到伍子墨身边歇息,扯起衣袖轻轻擦去额头薄汗。
“是啊。我会把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以最好的价钱卖出去。”一句信口雌黄被说的跟真的似的。
“”竺忻忻抿唇不再言语,可能生气了。
但伍子墨毫不在意,很自然的给自己满上酒,顺手也给竺忻忻倒了一樽。“喝口酒歇歇吧,今天到此为止。明日开始特训。”
竺忻忻虽没听过“特训”一说,却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待她接过酒樽,神态已经如常。轻抿一口:“此酒出自酒庄‘浅酌’,名‘诡秘’,浅抿即灼唇喉暖肺腑,千金难得一壶。先生太挑剔了,怕是难为狄大厨了。”
“哦,”伍子墨一饮而尽再满一杯:“我就随便说说的。万一吓出收货呢。”
你就不怕把他吓跑了。竺忻忻暗赋,却也未再多言,福身做礼后去了。
伍子墨伸个懒腰。
大白天喝酒也是受罪。他却连着喝好些天了。白天喝夜里也喝。
要不是为了那“浅酌”他至于吗!
要不是因为他那茶楼已经着手准备了,他至于这么着急准备好茶好酒?!
竺忻忻曼舞的姿态他已经看明白了,特色也很明显了。下面该给她量身定做一套合适她的舞,适合她的曲,再来一套适合她也适合舞的新衣裳,和一套新的妆容。
“”忙成这样还得时刻提防着鸡毛王爷又发癫寻衅上门。“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大嚎一句,心中畅快不少。款款回房,继续忙碌。
贝子贝子,房子房子。怼王爷,不无聊。
伍子墨每天以醉生梦死的状态陪着竺忻忻练习,云双双任务达成,被转派去浅酌当老板娘。她的长处不在于舞,而在于味。那酒郎杜广辛一味爱酒,爱酿酒,却做不了生意。
时间略显紧迫,伍子墨看似悠闲实则身心俱疲。竺忻忻更是没日没夜的练习,就连和乐师都疯狂了,夜以继日的弹奏着新得的曲目。
百花会在即,而与此同时,一场更加盛大的选美亦即将拉开序幕。
官员家的内眷小姐们具已怀着忐忑的心情赶在路上,同为赶赴大缪国首次选秀。若能一朝选中入宫侍奉君王,飞上枝头便是光耀门楣。
众所周知,王,好色。
“晴娆姑娘,1赔4啦!”“白雪姑娘1赔6!!”“”“”
百花首选就在今晚,走卒们已经开始奔走,风流少年郎们也已经开始在酒馆茶楼扎堆儿。
“听说了吗?今年忻忻要参加首选!赔率1赔1?在下深觉其甚美,已倾囊买其胜!去年含恨失利,今卷土重来必当惊艳!”
“贤弟糊涂!竺忻忻去年就已跌出三甲,今又过一年,芳华已去。以愚之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