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原本带着以柔想离开这个地方, 结果绕了大半天也没寻到出路, 就在两人饥寒交迫筋疲力尽之时,蓦地发现不远处的树林外亮起了一片灯火通明。
二人悚然一震,惊疑不定地远眺着明亮之处,以柔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里又是怎么回事啊?”
任杰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哑声开口:“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以柔大惊失色:“这那灯光诡异的很我怕有危险”
任杰扶着她的双肩,一脸肃穆:“可我们跟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出路,既然那边有了异常, 不管是指明灯还是陷阱总要靠近了才能变个分明。”
以柔环顾四周,皆是一片幽暗,加上对方如此坚持, 最后她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好,那就过去看看。”
任杰自然能察觉出她的惧意, 他心下亦是怜惜不已, 驻足思考了一会儿,他牵起以柔的手, 往最近的一处仓库去。
以柔猜到他想做什么:“想拿点武器吗?”
任杰颌首, 旋即用力推开仓库大门, 借着雪地微弱的反光, 从成堆的军火里找出了一柄自/动/装/弹/步/枪, 又从邻近的弹药箱里拿了一圈弹带斜挂在身上。
以柔静立一旁, 绞着双手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任杰抬眼看了她一眼, 想了想, 又挑出一只偏于轻便的手/枪,而后起身,递给了以柔。
以柔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任杰把枪往她手里塞的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对方要她做什么,她面色骤变,不住地往后退,慌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c你把枪给我干啥啊?”
“防身。”任杰掰开她的手指,愣是把枪支放进了她手里,“上了子弹的,要小心点,别走火了。”
沉甸甸的冷铁握在手里,已经够让她心惊肉跳了,又听他说里头已经装了弹,以柔差点哭出来:“我c我不会用啊!”
她一个护士,成天救死扶伤,唯一能见血的也就是给病人打针,什么时候碰过这么危险的玩意儿。
她哭丧着脸的模样让任杰忍俊不禁,他拉着人往外走:“没事,我教你用枪比打针简单多了。”
以柔闻言就更紧张了,差点没握住手里的枪,然而任杰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听他讲述射击的一些基本要领。
只是心慌意乱的,左耳进右耳出,倒是辜负了任杰一番悉心教导。
任杰警觉性十足,刻意避过了相通的路径,而是选择穿过树林,迂回前进。
林子里阴暗潮湿,时不时还会被树枝刮到,以柔只觉得苦不堪言,但此刻危机四伏,自然只能咬牙捱着。
他们好不容易穿过了大半个林子,前方路灯的光亮隐约透了进来,任杰见状,按住了以柔的肩,示意按兵不动。
林荫道上,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什么人?那个老头吗?莫非他还有同伴?
以柔大气都不敢出,不自觉地紧攥着手/枪,手心里的潮意越来越严重。
任杰同样屏声敛息,如临深谷般戒备着周边,他早已摆好架势,手指搭在□□扳机上,整个人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一旁的以柔自然也被他的甄心动惧所传染,愈发的焦虑,但她毕竟不是任杰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惊惧之下,难免出错。
她只是稍稍一抬头,结果就不慎碰上一根细枝,树枝结了冰,脆弱异常,竟然轻易地折断了。
其实声响相当轻微,可是在这万籁俱寂且一发千钧的寒夜里,便显得分外敏感了。
任杰呼吸一滞,接着便听闻外边的脚步声一下子急促起来,心知对方已然注意到此处有人。
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