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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伸手接过衣服,叹了口气:“行吧我先换个衣服。”
他之后就背过身去, 看动作应该是在解扣子, 单手还挺利索,很快脱了一边, 露出了一侧的肩膀。
钟云从瞄到他的肩背,肩膀平c阔, 他偏瘦, 肩胛骨有些突出, 背上的肌肉很紧实,线条随着脊椎起伏的恰到好处, 延伸至后腰有一处明显的凹陷,他还想往下看,却不幸被脱了一半的衬衣挡住了。
他的身材,对于钟云从这个美术生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的标准,所以欣赏不到关键部分, 令他不由得扼腕叹息。
不过正对着灯光,衬衣的面料变得有些透, 还是能隐隐约约窥见收紧的腰线。
这是艺术,是审美, 是非常非常纯粹的高级趣味。钟云从同志在心跳略微加速的时候,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
绝对和色情无关。
苏闲在他另一条受伤的胳膊那里遭遇了滑铁卢, 摆弄了半天也没能抬起手脱下另一只袖子。
他无可奈何地开口求助:“张既白, 过来帮我一把。”
饭后一杯茶, 胜似活神仙的张既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没空。”
钟云从轻咳两声,举起了手:“我有空,我可以帮忙。”
苏闲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钟云从气定神闲地走到他面前,视线始终保持在他肩部以上的水平位,绝对的正人君子。唯有眼角的余光隐蔽而快速地过了一遍对方的胸腹两处,不错,线条如他想象的一般流畅协调,不会太过夸张,性感的恰如其分。
我完全是为了避免他耽误正事才出手相助的。他心想。
沉浸在自我感动里的钟云从小心翼翼地把苏闲受伤的手臂套进衣袖里,而后便功成身退,发誓绝不多占一点便宜。
临行前,苏闲忽然抽了两下鼻子,而后拉着医生,讨好地笑道:“我鼻炎好像又有复发的迹象了,赶紧给我弄点药。”
张既白不耐烦地斜了这个事多的家伙一眼,又指了指目不斜视的钟云从:“好,他的事告一段落,我们之间的债务重新开始计算。”
深受鼻炎折磨的苏闲堪比瘾君子发作,捂着鼻子狼狈不堪地伸出手:“没问题,您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利滚利都行!”
钟云从从来没见过这冷硬又傲娇的家伙这副模样,又被他迫不及待往鼻腔里喷药的猴急样儿给逗乐了,终于忍俊不禁。
他有种直觉,只要这人的鼻炎发作三次,大概上了他都不是问题。
已经过了晚饭的点,路面上愈发寥落,他们三人行的队伍便显得格外壮观。
“你已经看过尸体了?”苏闲看着通风报信的人,目中的重重疑云在夜色中也掩盖不了,“什么情况?”
钟云从瞧瞧他,又瞅瞅另一边的张既白,话中有话:“我‘接触’过了。”
苏闲心领神会:“哦?那你‘看到’了吗?”
关于他突然冒出来的异能,他们默契地保持了一致,让这件事成为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因此,当着张既白的面,谁都没有把话说穿。
只是这一回钟云从的回答令他失望了,他摇摇头:“没有。但我知道胖大婶是怎么死的她被人刺破了颈动脉,大量失血导致死亡。除此之外,她的舌头也被割走了。”
苏闲与张既白对视一眼,后者展颜一笑:“尸体的情况挺清楚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去了。”
苏闲铁面无私:“休想偷懒!一起过去吧,说不定作案的是个异能者呢。我现在伤着,万一有什么事,你也能帮我一把。”
张既白抗议:“我可是医生,职业是救死扶伤。”
钟云从忍不住吐槽:“您这个时候终于想起了医生的职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