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握住他,却被按住了:“别动,你身上出了很多汗,我帮你擦擦。”
发热,再加上一场□□,尽管对方已经尽量温柔,但还是让他捂出了一身热汗。
“不是说感冒本来就要出汗吗?”钟云从含糊不清地为自己辩解,“这是自我治疗。”
苏闲手里的湿毛巾滑过他的脖子,同时不轻不重地揉了下他的后颈:“这就是你胡闹的理由?”
“不对。”烧得神志不清的病人转过脸冲他莞尔一笑,“你才是我胡闹的理由。”
苏闲哭笑不得,把毛巾扔进水盆里:“都这样了,能不能安分点?”
“我小时候,我妈也这样照顾过我。”钟云从的话题跳跃度极高,让苏闲摇头失笑:“怎么,我又让你想起你妈了?”
“她比你啰嗦多了。”他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也在絮絮叨叨个不停,“改天我带你去见见她,你一定要记得嘴甜,她那个人脾气急,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念上半天,优点就是很好哄,说几句好听点的就行了”
苏闲手上的动作一顿,正要说些什么,他却不留一点间隙给他:“哦对了,她还特别欣赏帅哥,老说如果我要不是长得好看,她早把我扔了你这么帅,她老人家肯定会喜欢你的。”
苏闲沉默了一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妈妈对你好吗?”
“当然好了。”钟云从似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懒洋洋地笑道,“她是我妈,不对我好对谁好?”
苏闲淡淡一笑,没说话,掀开被子,继续帮他擦拭背上的汗。
“我还养了一条狗,八哥犬你知道吗?满脸褶子,一脸苦相,不过倒是怪讨人疼的。就是脚太臭,那个味儿简直销魂所以别人都叫它‘臭皮蛋’。”钟云从的眼皮越来越沉,“我们以后可以一起遛”
苏闲微笑着听他描述他们的以后,虽然他并不觉得他嘴里的画面会成真,但不想打扰他说话的兴致。
钟云从迷迷瞪瞪地跟他说了一大堆,内容五花八门,从他的狗跳到小学时候收到的第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什么?”苏闲挑了挑眉,钟云从笑微微地看着他:“说放学想一起回家。”
他忍俊不禁:“这种事也值得写张纸条吗?”
“你懂什么?”钟云从甩了他一个白眼,“这种纯情的交流,堪比鸿雁传书。”
“哦。”苏闲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那你跟人家一起回了没?”
身上的黏腻感渐渐去了大半,钟云从舒服地眯起眼:“能不能有点出息?小学生的醋也吃?”
“胡说八道。”苏闲义正言辞地驳斥道,完了又继续追问,“那到底回了没?”
“没。”钟云从换了个姿势,往他腿上一枕,叹了口气,“纸条刚到我手里就被老师抓了个正着,之后我到走廊罚站,放学还要留下来写检讨写完之后,人家姑娘早就走了。”
苏闲冷笑起来:“你上次还说你没写过检讨?”
“”钟云从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自打脸了,于是轻咳一声,强行挽尊,“你重点不对吧?这件事的重点是检讨吗?啊?”
他又换了次水,一边拧毛巾一边心不在焉地反问:“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就是我骗了你。”
“嗯?”
钟云从叹了口气:“其实那纸条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后桌的,让我帮传,结果我倒霉,刚传到我这儿就招来了老师。”
苏闲大笑:“原来你是那只‘鸿雁’啊。”
之后又好奇地打听:“既然那纸条跟你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认罚?”
“女同学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心一软,就答应了。”说起背锅往事,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