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医生的话, 钟云从嘿嘿傻笑, 假装没听出他的调侃, 苏闲则是恼羞成怒, 眼角抽动:“你不会敲门吗?”
“哦,不好意思, 因为之前我来的时候钟基本都处于昏睡状态, 敲了也没人应,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张既白毫无诚意地道着歉, “下次我会注意的。”
苏闲轻咳一声,还没来得及回一句什么,又听到他轻描淡写地埋汰道:“我会在进门之前, 先问一句‘苏长官在么’。”
“咳咳咳——!!!”卡在苏闲喉咙里那句咳嗽立刻从微风升级为台风的程度, 差点把他呛死,偏偏有人好死不死地在一旁落井下石地狂笑, 这让他的矛头迅速掉转:“很好笑吗?”
面对着他板起来的脸和不太友好的语气,钟云从很识时务地换了一副纯良乖巧的面孔:“不笑了不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苏闲斜了他一眼, 又转向张既白, 一本正经地申明道:“用不着问,以后我没事不会来这里。”
张医生只是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对比起来, 钟云从的反应要强烈得多, 他慌慌张张地攥住苏闲的袖子:“你别生气嘛谁说没事的?我有事啊!”
苏闲没好气地瞪他:“你能有什么事?”
“看不到你就会有事。”他可怜巴巴地眨着眼, 也不管还有没有旁人, 就那么脱口而出了,“相思成疾,泛滥成灾。”
苏闲差点被他没皮没脸给气晕过去,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张既白的表情,有点心虚有点懊恼却又有点窃喜。
这下要被取笑至死了。苏闲生无可恋地想道。
结果一转眼又发现自己的手悄悄地被人握了一下,又让他瞬间打脸,体会到人世的美好了。
他的余光扫过去,正好瞥见钟云从对着他露出了八颗牙。
苏闲没绷住,嘴角也跟着矜持地弯了一下。
张既白虽然心宽但并不迟钝,他指了指半开着的门:“要不,我还是先回避一下,晚点再回来?不过你们需要多久?五分钟?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的话,我就先去吃顿晚饭。”
“这个嘛,”钟云从顺着杆往上爬,“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用到半个小时毕竟还没试过。”
他刻意避开了与某人的对视,可话音刚落,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求生欲让他赶紧往回找补,“你不用回避了!”
这货怎么比之前还欠了?苏闲恨得牙痒痒,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以及,之后该怎么收拾他。
张既白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停留在苏闲脸上,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到底有没有半个小时?”
苏闲:“”
钟云从:“”
他们此刻的战线倒是一致对外了——这人是怎么做到郑重其事地问出这么下流的问题的?真是个道貌岸然的闷骚!
“张既白,你别太过分啊。”苏闲尤为生气,“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该干嘛干嘛,检查完赶紧滚!”
“是。”张既白笑微微地一颌首,“给钟检查好之后,我也顺便给你检查一番。”
这充满歧义的话又险些让人想歪,这下连钟云从都忍不住为某人说话:“那个,医生,现在还没到需要检查的地步,等我哪天”
“钟一云一从!”苏闲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齿缝间阴测测地挤出了他的名字,钟云从只觉不寒而栗,连忙赔笑:“好了好了,我不说话了!”
“想到哪儿去了?”张既白皱眉摇头,“我是指你的腰——不是还没好么?”
苏闲无言以对。
“不过,某种程度上,”张医生风度翩翩地一笑,“腰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