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苏闲的那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下颌的线条紧绷成平时冷峻的模样。
他又阖上了双眼,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钟云从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让你管不住嘴!
他窘迫的不行的时候,张医生掀开帘子进来了,他这一现身可以说是同时拯救了两个人。
“啊医生!晚上好!”钟云从跟见了救星似的,对床装死的苏闲也睁开了眼睛:“来了啊。”
张既白完全不能理解病人一号那莫名其妙的热络,于是没理睬他,直接转向病人二号,不冷不热地开了口:“总算醒了,费了我多少瓶营养液。”
苏闲略感意外:“我睡了很久吗?”
“三天两夜。”钟云从抢着回答,苏闲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钟云从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很想躲到角落里种蘑菇。
“本来是轮流来蹭饭,现在终于组团来了。”张医生显然对于被蹭饭这种事耿耿于怀,“你们商量一下,到底谁还债。”
“我来吧!”钟云从从前大手大脚惯了,向来是抢着买单的那种冤大头,无论是出于习惯还是为了引起某人注意,都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
张既白鄙视地斜了他一眼:“你身上有一个能花出去的子儿吗?”
钟云从:“”
“没有的话就充大款了。”张既白的风凉话刺的钟前富二代现穷光蛋云从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没钱卖血总行了吧!你想抽多少血都随便!”
见目的达到,张医生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推了推眼镜,正要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病人二号却出声了:“行了,本来就欠你的,再添一笔就是了。”
好事被搅黄了,张既白没给什么好脸色:“据我所知,你欠我的债好像从来没还过?”
“还还还,下次一定还。”
“下次是什么时候?”
苏闲微微一笑:“有钱的时候。”
这种纯敷衍的废话居然没有激怒张医生,想来是习以为常了,他双手揣在白大褂的衣兜里,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那就先记着。”
苏闲讨了好,居然还不收手,反而得寸进尺:“对了医生,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我申请换个病房。”
钟云从闻言,脆弱的小心脏又被伤了一次——很明显是针对他的嘛。
好在张既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这里就这么大,没有多余的病房给你换。你可以从病床的这头换到那头去。”
苏闲无言以对。
钟云从几乎要拍手称快。
“对了,”张既白瞅了钟云从一眼,“那个消息,你来告诉他好了。”
苏闲吃了一惊,先前那点不自在也抛之脑后了,他转向钟云从:“出了什么事?”
被点名的人一脸的为难,嘴里也是支支吾吾的:“就是那个那个你听了可别太生气啊?”
苏闲脸色一沉:“有话就说!”
“那天押送盈盈的那辆车在某个路段上发生了爆炸。”钟云从叹气,“两名看守,以及开车的治安官都身亡了。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盈盈的残骸。”
苏闲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用力地按住,冷笑起来:“她逃了。”
钟云从悄悄觑着他的脸色,没敢接茬。
令人压抑的沉寂持续了好一会儿,苏闲才问道:“她是怎么逃的?”
他的双目如同漂浮着薄冰的深潭,令人不寒而栗,张既白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她的空间通道,不仅能够将她自己传送到特定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