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明天上午方便吗?方便的话来公司碰个头,商量一下蓬莱的推广计划。”陆嘉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好好听的低音炮!”许愿压低了嗓门,一脸花痴。
“没问题,我明天准时到场。”苏皖回答。
“好。”陆嘉行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那么,再见,明天见,上午九点。”
这个人真奇怪,每次挂电话的时候总像是话没说完一样。苏皖腹诽着也说了再见,跟着就被一脸兴奋的许愿一把薅住,许愿兴冲冲地问:“他是不是想泡你?”
“懒得理你。”苏皖白了她一眼,这货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别人一个眼神她都能脑补出一部百万字长篇小说。
“切,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难道听不出来他挂电话时多么依依不舍?”许愿做出一副夸张的模样感慨说,“又胆怯又期待,多么让人怜惜,你居然毫无反应?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苏皖又冲她翻了个白眼:“等你见到他就不会这么想了。跟你说吧,他见我的时候打扮的像个学生,说话东一锤西一锤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很怀疑他有社交障碍,要么就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女人打交道。”
“听起来是个纯情少男啊,调/教起来肯定特有意思。”许愿一脸猥琐地笑了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纯情?还少男?”苏皖实在被她肉麻的不行,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调侃地说,“原来你好这口,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免了,人家看上的明明是你。”许愿不依不饶地在她脑门上也弹了一下,继续猥琐地笑,“妖艳无情的女人配纯情可怜的少男,哇,想想就很期待呢!”
“真是懒得理你。”苏皖索性又把那张纸拿出来搁在桌子上,“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可不想看你犯花痴。”
当晚,苏皖通过九鑫的朋友辗转找到了梁卿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时梁卿的态度并不怎么热络:“我知道你,有事吗?”
“可以见面谈谈吗?关于李树森。”苏皖刻意把加重了李树森三个字的语气。
“没兴趣。”梁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等苏皖再拨回去的时候,梁卿根本就不接了。
难道想错了,梁卿根本没有对付李树森的意思?苏皖百思不得其解。那天晚上她又拨了七八次电话,梁卿再也没接过。
躺在床上时,苏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如果梁卿这条路走不通的话,就只能找孙萌几个,但是,她们都已经摆脱李树森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还肯站出来指证他吗?这段往事更像一个难堪的疮疤,试问有几个人在走出去之后还愿意揭开这个疮疤?
怎么看都是留在九鑫的梁卿最合适,可她为什么不肯见面?
第二天苏皖刚起床,陆嘉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还是那样没头没脑的:“司机已经过去了。”
“嗯?”苏皖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上次的司机。你不用挤地铁了。”陆嘉行解释说。
这下苏皖总算明白了,他竟然派了司机来接她?她有些不适应这来自陌生异性的殷勤,所以只平淡地道了谢,梳妆打扮后找了一条正红色的希腊式长裙换上,这才出了门。
上次送她的司机果然在小区门外等着她,坐进车子里的时候,苏皖不由得想起了许愿的话,难道陆嘉行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可是,为什么?他俩之前从未有过交集,她也不会幼稚到相信一见钟情。
到了之后依旧是陆嘉行亲自下楼来接她,一路无话地带着她去了会议室,苏皖跟在他身后默默摇头,这哪里像对她有意的样子?都是许愿这家伙,害得她胡思乱想。
进门便看见谢期年坐在靠外的位置笑吟吟地同一个梳半丸子头c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