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内的灯光打在安东的黑发上, 帽衫懒懒地耷拉在他身上, 下面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安东跨步走近夏夜, 右腿强硬地挤进夏夜的两腿之间。
一只手则撑在夏夜身后漆黑的门板上, 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安东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夜, 右手重重地摁起她的下巴, 使夏夜不得不仰头, 那双眼睛也完全暴露在安东的视线之内。
两人的姿势亲密,距离极近。安东的眸子幽蓝,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在这样的情景下,夏夜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窒息感。
“我”
夏夜准备张口把已经在心里编好的借口说出来, 可安东打断了她,他紧盯着她,眼神极具压迫感,除此之外, 还有一种戾气在里面。
“想好了再说。”
也就是在这时,夏夜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这疼来得迅速又猛烈, 夏夜一下子就苍白了脸, 并且本能地向下弯了身子。
她的右手则下意识地紧抓着安东, 整个人痛得受不了。安东显然发现了她的异样。
“你怎么了?”
“胃疼。”夏夜的声音虚弱且无力, 说得很是艰难的样子。安东伸手抱过她一半的身子, 然后右手拿出钥匙迅速地开门。
打开门以后, 安东把她抱到沙发上躺着,然后转身去找医药箱,找到止疼药和胃药,再从茶几上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而后把药给夏夜。
“吃了。”
夏夜本能且快速地从他手里拿过药和水杯,不带犹豫地吞了下去,这疼太受不了,跟被胃洞穿了似的在疼。吃完药,躺回沙发上,夏夜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捂在肚子上。
夏夜的胃从小就不好,到现在了,她更是自己都不怜惜自个的身体。有的时候说她爱惜自己嘛,却又能有多糟蹋自己就多糟蹋自己。
明明知道这种疼有多厉害,自己也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的,可下回,夏夜照样是不改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
药下肚差不多有两分钟了,也开始起了作用,疼痛也缓慢降到了夏夜可以忍受的地步。于是她从沙发上坐起来,靠在沙发上。
“能给我袋奶么?”夏夜对安东道。
安东此时正在冰箱门前,手上拿着罐饮料,他烦躁的时候习惯喝冰饮料。听到夏夜的声音,又从里面拿了袋纯牛奶出来,关上冰箱门。安东从橱柜里拿出个碗,而后来到客厅。
夏夜松了口气,这胃痛来的很是时候啊,不算白遭罪了,起码打断了先前那种不安紧张的氛围。安东把冰奶放到碗里,又拿过茶几上烧好的开水倒了进去。
“喝死你算了!”
安东什么时候这样温柔过,给了奶以后还知道主动给她加温。差不多五分钟后,开水也有些冷了,夏夜慢慢地把奶从里面拿出来。
再拿过放在茶几上的吸管,拆开以后,插进去,然后便喝了起来。温热的奶下肚,暖暖的液体流进里面。
“你去哪了?”安东突然问。
他又开始死死地盯着她,夏夜捧着奶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垂了下眼睑,遮住眼睛里面的情绪,夏夜道:
“我爷爷去世了,所以回去了一趟。”
“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安东此时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静,虽然性格差脾气烂,不爽的时候能动手就绝不动口,但这并不表明安东就是个只会暴力的愚蠢家伙。
要相信,安东的脑子绝对不比他的身手差。要不然依他那般的性格,怎么可能还会安然无恙到现在。
夏夜的食指下意识地去摩擦牛奶的包装袋,过了两秒钟,她回答:“我手机坏了。”她的面容不变,语气如原先一样。
安东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