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手臂以后,长泽修介又让医生处理了一下夏夜受伤的膝盖部位。从医院出来,三人坐车返回到了俱乐部。
进入俱乐部里,长泽修介在让夏夜坐下休息以后,自己则走向了之前砸人的那个人。他独自坐在角落里,周围站着的是森山等人。
他的伙伴早已消失不见,先前与他起冲突的人也都走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看来是被抛弃了。少年穿着校服,从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知道他还是个中学生。
长泽修介走了过去,在中学生面前停下。他绷起脸来的时候,确实叫人心生害怕与恐慌。
“是谁教你台球用来砸人的?”
中学生刚才就看到他们回来了,尤其是夏夜左手臂包扎得厚实,整只手臂狠狠吊在了胸前,一看就很严重的样子,本就慌乱不已的心更加张皇失措了。完全没有先前与人起冲突时的狠样。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中学生也是又委屈又害怕,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我先前没想砸人的。”
长泽修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己不是没有受过伤,但是像夏夜这样为他挡伤的,却是第一次。尤其当时的情况,想也知道极其危险,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落下残疾的情形。
“森山,拿些球袋过来。”长泽修介转头道。很快,球袋拿来了,他把几张台球桌上的球都分别装进了袋子里,而后全部递给中学生。
“拿着。”长泽修介指着夏夜的方向,道:“去向那个人道歉忏悔一千遍。”
中学生接过球袋,本轻盈的手臂瞬间下垂了好几个档次,好重!长泽修介拿着球杆,拍上中学生的后腰,“挺直了。”
球杆打在身上还挺疼的,中学生下意识地挺直腰背,手上传来的压力告诉他,更重了。但中学生不敢放轻松,就怕再挨杆子。
一路站到夏夜面前,中学生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用台球砸人”
长泽修介的杆子又打上他的腰背。
“大声点!”
中学生只好加大声音力度:“砸到你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今后绝对不会再用台球砸人了!”中学生扒拉了一大堆。
夏夜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实在听不懂他讲的话,但根据刚刚长泽修介的意思是,这人是过来向她忏悔道歉的。
夏夜看了下眼前的少年,头发五颜六色,身上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现在却站在她面前,嘴里扒拉一大顿道歉的话,虽然她听不懂。
但那一下砸得可真疼。
长泽修介站在中学生侧后边的位置,一旦少年出现身姿下垂或气息微小的时候,那黑金杆子便会毫不犹豫地碰撞中学生的腰身。
中学生想哭,真的。
他都已经讲得口干舌燥了,但尽管如此,一旦他有了一点松懈,对方就会让他挨杆子,严得没有偷懒的缝隙。且那杆子最前端的部位细而长,打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还是腰部这样细皮嫩肉柔软的部位。
但他又不敢反抗。对方人多还长得又高又壮,先前那些人守着他,让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就更别提了。
如果不知情的人望去,倒还真像是一群人在欺压弱小的样子。雾一没有管这件事情,先不说这次做错的人是中学生,打个比方就算不是,雾一也不会插手长泽修介的事情。
说来似乎很无情的样子。不过这本来就是他的性格。
这时,先前在民宿遇上的j一an等一拨人推门而进。j一an走在最前面,进来的时候刚好看长泽修介握杆打在中学生的身上。
“y一, y一, hat\'s this f一r h一 did y一u like the taste”(哟哟,这是在干什么,原来你喜欢这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