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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腔:“大姑娘说的极是,诗社花会,总要客随主便的。”

    苏太太的笑容僵了僵,目光虽有些闪烁,口中倒是从善如流:“那是自然,必不能叫大姑娘为难了才是。”只是手中拿着那珊瑚珠的盒子,一时间倒有些尴尬,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俞菱心却已经无意再多纠缠了,直接起身:“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回帖子给明四姑娘,若有好消息,便与太太说知。我先回去了。”言罢又微微一福,便带着丫头直接走了。

    回到莲意居,俞菱心刚要叫白果问话,进门却先见到一个扁平的礼盒放在桌上,礼盒旁边还有帖子,薛涛笺上是玲珑诗社字样,叫了霜叶才知,是一早上荀家打发人送进来的,说是玲珑诗社给所有试诗社姐妹的中秋礼。

    “这心思倒是细。”俞菱心拿起来一掂,便知里头是一盒湖笔,倒也很符合诗社的意思。

    只是,再扫一眼那帖子的时候却又微微蹙眉——这个小楷过于眼熟了,却不是荀滢的字。

    “叫白果拿点丝线进来,”俞菱心想了想,便吩咐甘露,“另外你带着甘草去找几块精细的料子,回头我叫白果做几个香包回赠给荀姑娘和明姑娘。”

    因着最近霜叶和甘草大部分时间都在整理账册库房,俞菱心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只有甘露一个,就顺势给白果提了个二等,也能更方便些出入说话。

    虽然院子里资历更久的其他丫头有些不乐意,但霜叶和甘露都觉得这是大姑娘提拔自己亲自选的人,再加上白果勤谨乖巧,倒也合适。

    眼看甘露与甘草皆应命去了,俞菱心才打开了那礼盒,果然是整整齐齐的六枝湖笔,中规中矩。只是稍稍再按两下,便发现湖笔底下的硬纸与盒子底部之间夹了另外两张纸笺,却是荀澈惯用的竹叶笺。

    一张上写着:从六品泉州开阳府经承,九月十五。

    另一张则写着:正七品江州盐铁执录,八月二十。

    俞菱心不由怔了怔,但下一刻又明白过来,这就是上次在荀澈在车上与她提到的那件事——有关寇显的外放。

    工部的考评在七月就已早早完成,主要也是因着工部是没有多少人要外派外放,但户部和吏部牵扯就复杂的多,原本应当六月底完成的考绩硬生生拖到了八月中秋后,所以寇显,或者说齐氏的这个前路也就一直悬而未决。

    现在看荀澈的意思,应当是寇显面临着这两个选择,而职务之后的日期,就是确定外放之后的责令离京赴任日期。

    若是寇显真的去泉州,山高路远,泉州地接南夷,事务也繁杂,赴任的日期会宽限些日子。但去江州那样的富庶之地,又是寇显的本乡,则几乎便是要在三四日内匆忙启程了。

    刚好这时白果进门,俞菱心便将心中的疑问正面直言了:“这意思,是要我选一个?”

    白果恭敬一福,答得倒是利落:“是。”

    虽然荀澈那日与她匆匆叮嘱之间也透出了这个意思,但真的两张竹笺在手,基本上也就决定了寇显以及齐氏之后的命运,俞菱心仍旧觉得有些过于轻易了:“这样的事情,是要我这样决定?”

    白果又欠身道:“奴婢只知,二爷请姑娘在今日内择定一张递还回去。但二爷也说,若是姑娘觉得为难选择不了,也不必勉强,二爷自会做主。”

    “知道了。”俞菱心默然了片刻,前世今生有关母亲齐氏的种种瞬间再上心头,只是此刻她已经没有多少怨愤与不平,自然也谈不上如何的牵挂关怀,仅剩的只有几丝叹息,还有隐约的同情。

    论起作死这件事,她两辈子加起来所识之人当中,唯一能够与齐氏相提并论的就只有荀澈的祖母荀老夫人了。

    此外,齐氏再无敌手。

    又沉了片刻之后,俞菱心最终还是拈起了江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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