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和苏妙芙循声望去。
一个身着四个兜的蓝布衣裤,不修边幅,银发银须,皮肤黝黑的老者,站在隔壁的木房门口,皱纹内敛,警惕的盯着两人一鬼。
老者这表情明显不认识罗望。
三更半夜的,还是个陌生人在开锁,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偷窃或抢劫。
眼见两人一鬼并未答话或惶恐离开,老者明显怒了。
这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年纪大了,意欲强取豪夺,太胆大包天了!
老者拿起放在门边的锄头,一瘸一拐的朝罗望砸来。
苏妙芙欲动,但被罗望拦下了。
虽然n年不来了,既然住在自家隔壁,肯定是亲戚无疑。
罗望不答话,是因为他在认人。
眼看老者即将杀到,罗望发出潜意识里的呐喊,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叔公,您是叔公?”
老者听罢,止住了攻势,一脸疑惑。
“叫我叔公,你是?”
“我是罗望”,罗望赶忙答道。
罗望衣衫褴褛,苏妙芙穿着又怪异,老者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罗望罗裕家的伢子,真是你?”
“是的”,罗望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妈叫什么?从哪嫁过来的?”
“我妈叫王秀,是从老虎坳嫁过来的”。
“你爷爷叫什么?”
“罗富”。
对于罗望不假思索的回答,老者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嗯,看来没错了,对,你猜对了,我是你叔公罗贵”。
离别多年,双方变化都太大了。
罗望离开的时候,叔公罗贵也就和现在的罗裕般,正值壮年末期,头发也没白成这样,腿脚也没现在磨蹭。
而且他并不是住在罗望家隔壁,所以相互一时间认不出来很正常。
“叔公,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
罗贵不置可否的答道:“你爸妈走时,托付我帮忙照看你家你们来的动静太大,搞得鸡鸣狗叫的,我自然要起来看看了”。
自从父亲罗富摔下悬崖死后,几无牵挂,罗裕和王秀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但叔公依然遵守着约定,令罗望有些感动。
抱山村人都很穷,当时罗望家很困难,都没想过这里。
被王秀娘家那边的亲戚打击后,罗望一家对亲戚基本不抱希望了。
但现在,罗望意识到了亲戚的重要性。
“孙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望您”。
要不是因为背着殷宠,罗望现在就拜了下去。
罗贵活得太久了,似乎已经看淡了这些。
他关心的是
“你自小就跟着父母去了城市,应该混得不错才是,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一般村子里出去闯荡的人从外归来,都衣着光鲜,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毕竟出门混得再差,回到村子里,也要装比一番,证明自己找到了大钱。
但罗望这照型直将罗贵看得摇头不已。
叔公的意思,罗望深懂。
于是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答道:“额,我来的时候,不小心滑进了半坡的深沟里,衣服是滑下去的时候,被沟边的荆棘挂的,啥东西都丢掉了”
杀人岭太过凶险,今晚发生的事又太过离奇,以罗望的心性,决计是不会说出去的。
要是叔公知道自己是从杀人岭活着回来的,非得宣传给全村人听不可。
罗贵听罢,感情孙儿是发生了这个意外,才空手空脚,狼狈不已的前来。
住惯了城市,走走乡下的路,是可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