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秘书来接你。”
白婴划开手机, 对着面前的男人说。
季泽这幅状态明显是不能开车了, 连路都站不稳, 更何况是踩刹车。
男人听到她这句话低沉地笑了起来, 时不时地咳嗽。
极为痛苦,也极为嘲讽。
他挥了挥自己的手, 抓着女人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腕。
他艰难地问道, “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声音哽塞沙哑, 像是被磨砂纸摩擦过得。
白婴看着不远处的江野, 点了点头, “对, 没希望了。”
“没有谁会离开谁会活不下去的,我是如此, 你也应是如此,你以后会有爱人,会有孩子, 会有一切。”
“只是少了我而已。”
静默半晌, 季泽消沉道,“白婴,你比谁都狠心。”
说完就上了车,也不管白婴的阻拦, 踩着油门车子就消失在了月夜中。
白婴见状, 立即打电话给了对面的江野。
“喂?江野, 季泽他喝醉了, 你跟着他, 我怕他路上出事。”
江野接到电话,靠在车上看着那边的女人,你还能看见一个轮廓。
他听到这话,心情复杂,但是季泽毕竟是他侄子,血缘亲情是无法磨灭的。
对着白婴说了句快点回家,他就赶紧挂了电话,开着车追了上去。
这件事闹过之后,江野那天晚上没回来。
倒是娱乐圈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新晋小花旦唐霜流产被封杀。
这是她在微博上刷到的,不过片刻就被季氏集团股票骤降的消息压了下去。
国内的江季联姻两家公司突然之间的战火硝烟也引起了国内多位知名经济学家的商讨争论。
连着一个星期,白婴只能接到男人的电话。
单是这样,她也依旧感觉到了江野声音里的疲惫,这一段时间,对方并不轻松。
尽管这样,男人依旧坚持每天早晚一通电话。
偶尔她下楼买菜时也能在路边看着坐在车上的季泽,对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从没有上来跟她打过招呼。
不过,对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就像是许久未见太阳,长期宅在家里,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只是短短的一周,那个世家公子般的人物就颓败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对方怎么解释的,季夫人从来没有找过她。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像处在了一个三角上,保持着一定的平衡,但却摇摇欲坠,暗地里风涌。
这种就像在油锅上的日子又过了一周。
季泽约她见面了。
地点是民政局。
那个说死也不跟她离婚的男人还是妥协了,白婴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白婴没跟江野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长裙就出了门。
民政局门口站着两人。
季泽穿着西装,一身精英装扮,身体却显得清减了许多,站在那里,感觉就能被风吹到。
“你来了。”对方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是白婴熟悉的温文尔雅的笑,让她晃了一阵神。
他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男人,“这是李律师,你也认识,我们两个的离婚协议书由他拟定,相关的财产也已经分配好,你看看,如果还有异议,我们再改。”
白婴沉默地点点头,他们这对同林鸟闹到了这番局面,也是够难看的。
李律师的离婚协议书拟定的很是规范,一切都是倾向她。
财产分配,大部分股份都转给了她,这让白婴很意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