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叹道这英雄救美的戏码真是难得的有效。
一上午很快的过去,下课铃响了过了片刻,汤景泽就出现在了门口处。
“走吧。”
白婴扔掉手中的中性笔,“去食堂?”
汤景泽摇摇头,“我家里有人送饭。”
白婴点头也不意外,高中家长送饭很常见。
不过,等白婴坐在车上看着摆满了一桌的菜,深深地感觉到了资本家的奢侈。
汤景泽家应该很有钱。
车尽管很低调,但是白婴还是看出了这是一辆迈巴赫,而且司机的虎口处有一层很厚的茧,这说明对方善于玩枪。
少年的家已经不能用有钱二字概括了,还有可能有权,要么走白道要么走黑道。
静默的吃完饭,白婴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尽管坐在驾驶座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男人。
“你们家司机是退伍军人?”
她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
汤景泽拧开一瓶水,递给了女孩儿,才笑着说,“不知道,是我父亲安排的。”
白婴注意到对方在提起父亲两字时眉毛蹙了下,神情并不亲密,显得有点阴郁和厌恶。
她心里一动,接着说道,“那你父亲可真是爱你。”
汤景泽扯了扯嘴角,不可置否。
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张扬而又帅气的一笑,“肩膀不疼了?”
白婴动了动,关节处隐隐作痛,“还有点疼。”
“下次别这样了,幸好这次真是棍子,如果是刀子还不见血。”
白婴不在意地一笑,“当时动作太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冲了上去。”
汤景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女看了半晌,神色晦暗不清,最后淡淡的笑了。
说了一句,“下次还是别这样了。”
话语中含着不同于往常的复杂情感。
白婴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活得仿佛很活泼无暇的男孩儿的生活也许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无害。
她没有应声,仿佛在看一件稀有物品样打量着对方。
黑黝黝的眼睛看的汤景泽的心里忍不住发虚。
他修长的手掌覆在女孩的眼睛上,轻轻地没有压着,“不准看了。”手心下的眼睛在不停的眨着,长长的睫毛瘙痒着掌心,说不出的怪异,他的耳朵尖慢慢地红了,忍不住大声说了句,“闭眼。”
白婴没动,昂了下脖颈,像是要努力透过手掌看清少年的神色,平静地道,“汤景泽,你恼羞成怒了。”
这是少女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清冷平静的声音停在他的耳里多了丝不一样的缠绵,让少年的耳尖越发的红了,猛地放下手掌大步离去。
她嘀咕了一句,“当真是恼羞成怒了。”
远去的少年步子越发迈的快了些。
揉了揉依旧酸软的肩膀,白婴扒拉了几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才打开了门,装作有些惊讶道,“叔叔?”
“嗯。”
男人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纸袋后才低头换鞋。
“叔叔你今天不是说晚上会很晚回来吗?”
简明神色不变,视线轻轻地从少女的脸上扫过,“工作提早结束了。”
“哦。”
白婴低头查看简明递给自己的纸袋里面装着什么,似乎还散发着温度。
打开后,她有些惊讶。
里面是一份打包好的餐后,还散发着热气。
“晚上不是没吃饭?”
简明清冷的声音响在她耳侧,让人一惊。
她嘴唇蠕动了半天,最后小声地嗫嚅道,“谢谢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