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身上还有淡淡的青紫痕迹,谁敢向枪口上撞。
而且季泽也不一定有那方面的意思,半年都没圆房,怎么可能今天突然就圆房。
正想着,房门咔嚓一声响,被打开了。
季泽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一次性塑料袋走了进来。
西装革履,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床前,让白婴看的心里止不住地一跳。
“给。”
白婴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看见了几面的几包方方正正的东西也不由尴尬。
“谢谢。”
她低声道。
季泽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发顶,“一家人说什么谢,帮妻子是丈夫的义务。”
白婴垂下头,手指攥着塑料袋,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的视线从对方白皙孱弱的脖颈线上一滑而过,快速地收回,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你先睡吧,我去洗。”
“嗯。”
白婴点头,俯身把卫生巾放进了一旁的小柜子里。
季泽拿着睡衣走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来淅淅沥沥的冲刷水声。
白婴躺回床上,重新拿回搁置在床头震动的手机。
她在心里暗暗地算着原主的生理周期,应该是在安全期内,可是也不能太保证。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江野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过几天我会和季泽商量你们的离婚事宜。
白婴看见这条消息吓了一大跳,她瞅了瞅卫生间的方向,心虚不已。
发过去了一句。
——你疯了吧。
——我觉得我这次应该在安全期内不会怀孕,我们两个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各自安好不行吗?
这句话刚发过去不久,手机屏亮了起来,然后震动着。
白婴迟疑着,不敢接。
手机光暗淡下来,瞬间又亮了起来,开始嗡嗡地震动。
一直不停地重复着。
最终她还是接了,捂着手机说,“你打电话来干嘛?”
那边静了片刻,显然没想到她会接了电话。
“白婴。”
对方的声音有点喑哑,像是抽了许久的烟,低沉地带着鼻音,让人感觉这个强势而具有压迫气势的男人有些委屈。
他说,“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爱过人,你是我第一个亲近的女人。”
“有些男人他很坏,一辈子会喜欢很多女人,爱过很多女人,和很多女人做/爱,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说,“但是,我不是。”
“我希望守着一个人到老。我第一个爱过的人就是和我做/爱的人。”
“我一直是这样想的,每一个女孩子应该和男人一样,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干干净净从里到外,都属于她一个人,白婴,我现在就想属于你一个人。”
白婴原本因对方而烦躁的心静了下来,她被对方的这番话所震撼到。
她显然没想到接到电话听到的是这样的一番话,平白地把对方自己的心思全摊平放在了她的眼前。
也许是因为她对男人的一种不良好认知,让有这样想法的江野顿时加了一些魅力。
形形色色的大都市里,男人不说,有的女人更加禁不起诱惑。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拧起被套,打着转儿,心里渐渐地跳动,越来越猛烈,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对她的告白。
许久后,她的眼睛看着模糊的卫生间的玻璃门,声音也有点哑,“只是因为和我睡了一觉?”
白婴笑,“江野,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感觉她成了渣女,正在辜负一个深情纯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