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且脸上带有着浓浓的不满之色,心中不禁充满了无奈。
他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为父之所以要你这么做,实属逼不得已,青河,你要谅解为父以及我们陈家当下的处境啊!”
陈青河面色痛苦质问道:“可父亲这么做,你让孩儿以后该如何去面对这些同门的师兄弟,我又该如何去面对我的师傅以及宗主?”
陈俊中心中亦是充满了苦愁,这些问题他心中不是没有想到过,但相比起家族的利益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沉吟片刻后,才苦笑着说道:“为父可从来没有不欢迎你这些同宗师兄弟来家里做客,甚至我巴不得他们可以长时间住我们家,可凡事终归是有轻重缓急,当下这形势确实是不大合适啊。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个人而言,必然会让你深陷到左右为难的处境里,可你想过没有,若是为父不这么做的话,事后我们陈家在这座郡城中的处境又会如何?”
陈青河此刻的心中只有颓然。一边是手足之情,一边则是家族的利益,要让他在两者中去选择一个,这对三观向来很正的他而言,无疑是极其残忍,同时也很痛苦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父亲的话,只是在沉默很久后,才语气凄然带有着一丝哽咽回道:“孩儿……孩儿知晓了,孩儿不会让父亲感到为难的。”
语罢,陈青河便转身从书房中离去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去后片刻后,便有一位眉目端庄的妇人,来到了这间书房内。
妇人正是陈氏两兄弟的母亲,她先是看了眼此刻正满脸愁容的丈夫,随之又满是心疼地瞥了眼陈青河离去的方向,这才开口说道:“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陈俊中直言回道:“他的路,终究是与我们不同了,这是他必须要承受的代价,况且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以后我们陈家在这座巨大的城池中,可就要步履维艰了,况且眼下痛苦都只是一时的,我相信他迟早能体会我的。”
妇人听到丈夫这么说,她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又颇为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
奔雷一剑,是徐焰从独山的石室内习得,可以说,这也是他花了极大的代价才习得的一剑。当然了,这一剑也是他目前为止在剑道中,所能使用出的最强一剑。
一剑使出后,没有任何意外,他整个气府内的气力便又是几近枯竭。
徐焰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望向自己不断远去的剑气,随之便见到对方那道剑气长河,正被自己这一剑从中间给不断划开,眨眼就是上百丈。
然而,这一剑的威力却远远不止这一点,因为紧接着,它就直接劈开了整条剑气长河,且还朝着那正眉头紧皱的周满园疯狂压去。
眼见到徐焰在最后时刻,却使用出如此决然的一剑,周满园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突然间升起了一丝心惊肉跳。
他不敢做丝毫的迟疑,直接控制着手中的红烛,立刻扬手挥出几道绚丽的剑花,然后汇聚成一剑,迎向了徐焰的奔雷剑气。
两道剑气在半空中砰然炸开!
紧接着就蔓延出一轮新的如潮汐般汹涌的剑气,像四面八方笼罩而去。
距离剑气不过二十丈有余的周满园见到如此场景,已是来不及再出一剑的他,只能效仿徐焰在一开始的方式,选择飞身倒掠出去,但很显然,相比较这轮剑气所蔓延出的速度,他自身倒掠出去的速度可就要远远不及。
因此,当周满园飞掠出去差不多五六十丈时,他整个人就被这股气浪给追上,然后又被当胸击中。
噗!
一口猩红忍不住从口中喷出,周满园低头望去,见到自己的胸口处,竟是被这道剑气给炸出一大片的血花,这不仅让他感到一阵吃痛,同时在心中也升起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