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水出剑的那一刻,正在盘坐冥想的徐焰,便瞬间睁开了眼睛,虽说对方刻意去掩饰了自己所爆发出的气息,可徐焰对于这种战斗上的直觉,终归还是有所察觉。
他没有丝毫,直接便从床榻上离开,然后一跃上这道高墙,随之站在了高墙上。
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到在街道中,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风雪中向他身前的一具无头尸体缓缓走去。
徐焰见到是突然出现的阿水,又瞥了眼那具尸体,心中已是了然,毫无疑问,那名已经被阿水斩落头颅的修行者,应该就是今晚前来截杀他的人,至于对方是何身份,又受谁人指使,则根本无关紧要。
徐焰跃下城墙来到阿水的身边,开口说道:“他们果然还是来了。”
阿水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回道:“怎么,现在开始知道忌惮了?亏你有胆子敢在入城时,那样大放厥词,还真以为他们不敢找上门来么?”
徐焰对于他的奚落没有计较,只是淡淡一笑。
其实他之前之所以会那么说,无非就是想引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出来,毕竟在灵州境内,只要阿水在,他就不可能有性命安危,因此,他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阿水帮忙多宰掉几个不知死活的潜在威胁。
不过徐焰倒是没有想到,阿水的实力会强到如此程度,对战严傅时只用了一剑,杀掉眼前这个亡命之徒时,还是只用了一剑。
徐焰转移话题说道:“你这一剑既出,我估计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人再来送死了。”
阿水将地上尸体一把拎起,语气冷漠说道:“那颗头颅,赏你了。”
说话间,他整个人便拖着那句血水滴滴答答的无头尸体,冲天而起,瞬间没了踪影。
徐焰看着脚下如同一个球的头颅,依稀能够看出,他在死前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这又是何必?”徐焰轻轻叹息一声。
此时此刻,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阿水的用意,很显然后者之所以会留下这个头颅给他,只是纯粹想恶心他一把,这也算是给他算计后者的一个的小小惩罚。
徐焰捡起提上的头颅,一跃回院子中,见四下无人,便在院中的樟树地下,挖了个一个三尺左右的深坑,将头颅埋在了里面,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继续冥想修练。
最终,结果一如他心中所预想的那样,除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外,后半夜再无任何异常。
……
翌日清晨。
风雪已停。
徐焰在天蒙蒙亮时,便起床洗漱了一番,然后去前院吃过早餐,并退回押金,便离开了福禄客栈,一路向城西走去。
从城南区到城西区,路途不算近,若是单以徒步行走,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因此徐焰也没有再省吃俭用,直接雇佣了一辆马车,开始向城西驶去。
陈青河的家,就在城西,这是他往那边去的原因,但除此之外,他也在结账时,向客栈里的掌柜,打探清楚了严府的位置,结果很不幸,严家恰好也在城西,而且距离陈家只有五里路远。
马车缓慢地行驶着,马蹄声踩在街道上的石板上,声音清脆,但徐焰却并无任何兴致去聆听这些,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为徐育庭夫妇报仇的心思上。
转眼间,半日已过,在前面赶车的车夫,在午时四刻时准时停下车,这是徐焰事先要求的。
马车停在了一处酒肆前面,徐焰不知道自己此刻深处何地,但既然他事先打过招呼,自然不怕自己会到不了西城区。
他下车后,先付了一半金额给车夫,然后让对方也自顾先去用餐。
马夫笑着收下银钱,又找个地方将马车暂时先安置好,这才去用餐,而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