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手,才是最为倒霉凄惨的存在,原因就在于,不管事情成败与否,基本都可以断定他们最终的结局,唯有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里,老乔就不得不佩服,那位能在背后主动选择由丹侠宗这三位白痴前来截杀的人的眼光。
要知道,丹侠宗如今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早已是灵州境内臭名昭著的宗门,因此,若是事后被人知晓,乃是他们出手杀掉了莲花宗的弟子,那也不过只是会给人一种他们是在打劫的老本行上,将前往中州参加王朝盛会的参赛弟子拦截在半路给误杀了,而不是在这件事情的基础上,还能牵扯出什么长远的阴谋。
而事情若真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那么就算是赵白莲在得知情况后,亲自下山匹夫一怒c血溅丹侠山,也只会让人误以为他这是为座下的弟子们报仇,并同时为民除害,行的是一桩善举,毕竟王朝可是早有制定出一条铁律:山上的修行者,不可对市井凡人滥杀无辜。
以丹侠宗这种拥有着血迹斑斑的黑历史的宗门,若只是像以往那般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干一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c且不被人吆喝出来,尚且还能偏居一隅苟且偷生个几年,但若是真将眼下这件事情闹到一定程度,并且还将猎杀徐焰等人的事败露出去,那么即便最后没有赵白莲御空杀来,也注定会被由王朝驻扎在灵州境内的邢官,给派来使者将其彻底踏平。
老乔虽然不知晓,这三个白痴到底收了雇主多少好处,才来做这种行走在刀尖上的买卖,但毫无疑问在经过他自己这一番深思与联想后,已是大致可以预料到,那些在丹侠宗里修行的弟子们的命运,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三位罪魁祸首的最终下场。
老乔回过神来将目光再次望向了不远处的丹侠宗三兄弟,却没有与他们再多唠叨这些隐藏在背地里的危机四伏,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平淡说道:“你说的固然也有些道理,不过却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是谁收买的你们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这两位兄弟,现在已是偷偷摸摸恢复了不少伤势,可以与我拼死一战了?”
察觉到对方原来早就知道自己是为身边这两位兄弟缓和身上的伤势,而刻意去拖延时间,丹侠宗的二宗主,心中已是一片惊骇,眼前这位在面相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如老农一般的男人,今晚已是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不过震撼再如何多,也没有他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来的重要。
二宗主一边缓慢地扶起身边的两位兄弟,一边则开口回道:“虽然我们与那位雇主只是在做买卖,但像这般主动供出雇主的事,却是如何都不能做,所以答案可能就要让前辈失望了。”
老乔听到这个答案,没有感到多大意外,但眼见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且又摆出一副要与自己来一场生死决斗的架势,心中便冷笑不已。
他隐居在松阳镇二十余年几乎都不曾出手是没错,但若是觉得他,连对方此刻想要开溜的念头都看不出,那就完全是笑话了。
于是,终于已是达到忍耐极限的老乔,不再过多废话,直接就欲拔腿狂奔彻底解决掉眼前这三条臭虫,免得再节外生枝。可不等他真的迈步前冲,来自于丹侠宗的大宗主便怒喊一声“跑!”,随即三人便兵分三路,各自朝不同的漆黑深巷飞奔离去。
老乔见到这一幕,怒骂一声“好狡猾的狗贼”,但随即就不在迟疑,朝着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快速追去。
殊不知,就在他前脚刚一离开原地,在外边拐角过去的沿街的茶馆二楼上的翻窗中,便有一道矫健的身影一跃而下到了大街上,然后此人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就朝着小镇的北边,开始急速狂奔。
这是一场生与死之间的赛跑,但仅仅是对于丹侠宗的三位宗主而言,因为在老乔暴露出真正的修为后,猎手与猎物就注定要开始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