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没趣,却依然兴致不减:“你知道为什么我说我是你先生他们未来的竞争对手吗?你看,这就是我的发明。”他指着手里的管子。
苏星儿曾经在中高集团总部实习过,对传统的铁路装备,像机车、客车、货车,还有新型的动车组、磁悬浮列车等产品,都有相当的认知。但她确实看不明白,自己面前这位神情浮夸、自信过度的年轻人手里拿着的这个奇怪玩意儿,究竟跟铁路装备有什么关系?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手里的这个东西,也就是您的发明,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苏星儿不失礼貌地问。
杰森兴致更高了,带着神秘的表情,一五一十地讲给苏星儿听:“未来的高铁,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它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看见外面的这根管了吗?以后的高铁不是直接露在外面的了,而是在这样的管子里。”
苏星儿接了一句:“那就相当于隧道呗。”
杰森哈哈笑了:“你看着像隧道,其实它跟隧道完全是两回事。它是一个封闭的管子,而隧道不是封闭的。这个管子里面是真空的,没有空气,也就没有空气阻力。你先生他们制造的高铁是在空气中行驶,而且还有轮轨的摩擦阻力。现在还有磁悬浮列车,尽管磁悬浮列车没有轮轨的摩擦阻力,但由于它也不是在真空中,仍然有很大的空气阻力。所以,在我看来,动车也好,磁悬浮也好,都是传统技术,都不值得一提,即使技术达到极致,时速也不过六百到八百公里。而我的这个技术,因为没有空气阻力,更没有轮轨摩擦阻力,所以它很轻易地就能达到时速一千公里以上。”
苏星儿听了,瞪大了眼睛:“什么?一千公里以上?”
她一直以中国高铁为傲,自己曾在那里实习过,而自己的男友也是中国高铁人,却没想到,在北美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在跟自己学中文的学生当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跨界者。这不但让苏星儿心里很不舒服,而且带给了她十分警觉。她知道跨界和颠覆的厉害。传统相机败给数码相机,传统手机被智能手机替代,几乎是转眼之间,一个行业就被抹平了。她当然不希望令自己骄傲的高铁,就这样轻易被人颠覆。也不知殷持衷和他的同事们都知道不知道,已经有人咄咄逼人地要冲上来了。
想着想着,她产生了一个疑问:“你这个高铁的速度那么快,人坐在上面受得了吗?”
杰森收住笑,反问苏星儿:“你坐过飞机吗?”
苏星儿点点头。
“这跟你坐飞机的原理是完全一样的,”杰森解释说。“只要是逐渐加速,人尽管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但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像你坐飞机,启动的时候会有点感觉,但等飞机速度稳定以后,即使它速度很快,你都不会再有明显的感觉了。我这个子弹高铁也是一样,人在里面是不会觉得受不了的。”
“那你这种子弹高铁,会有多长呢?”一说到火车和铁路,苏星儿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长长一列的画面。
再看杰森的那个管子里面,只有短短的一截“子弹头”。苏星儿想知道,杰森发明的高铁,外形究竟是什么样的?
杰森说:“子弹高铁跟传统火车和高铁又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儿,我的高铁是以座舱为单元的,一个座舱可以坐一个人,两个人,或者三四个人,顶多五六个人,所以它不会是长长的一列,而是短短的一截,就像这个子弹头的形状。你一定坐过缆车吧,子弹高铁的模式就像缆车,两个座舱之间有个间隔。按照我的计算,我的这个技术如果各方面的条件达到极限,那么它的时速将可以突破六千公里。”
“六千公里?”苏星儿再次被震惊,一丝怀疑也从心底泛起:这个杰森,别是什么大忽悠吧?
她迫切想确认一下,杰森其人,包括他谈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