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胡安不仅咋舌于名家的报价,更为治疗所需的时间之长所震惊。他粗粗估算了一下,找位在附近心理诊所中排名靠前的心理医生,自己目前手头的钱远远不够。
好在治疗周期比较长,不用马上支付那么多,还可以有筹款的时间。
资金的缺口,未来还有一定时间来补。
他没有再犹豫,选中了排名最为靠前的那位白发白须的老先生。
正式治疗前,医生对苏星儿进行了全面的心理测试。
测试结果表明,苏星儿在短时间内心理上连续遭受严重创伤,且几种伤害又形成交互作用,属于伤情复杂、伤势严重、伤面较广、伤源较深的情况,治疗将会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预后如何,也难以预料。
鉴于苏星儿病情的严重性,医生建议胡安多陪伴病人,最好能够跟她生活在一起,以方便照顾,更重要的是,对她进行保护。
医生开了药物,正如之前霜霜和唐唐曾经遇到过的情况,这类治疗精神和心理疾病的药物,副作用很大。不用不行,用了又会有许多复杂的不良身心反应。
极端的情况,有些药在用药的特定阶段,患者甚至可能产生自杀倾向。
医生说的如此严重,胡安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如何跟苏星儿“生活在一起”,这让胡安犯了难。
苏星儿是与室友合租的公寓,胡安也是合租,只是他租的公寓,所处的位置、周边环境比苏星儿的公寓要好些,面积更大一点。仅此而已。
因为要给苏星儿筹集心理治疗的费用,他的帐户目前已经捉襟见肘,毫无理由地向家里伸手,显然不合适。而自己跟苏星儿的这种关系,又很难跟父母解释清楚,他之前也始终没有提过,现在更没法说。
送走医生,苏星儿扯着胡安的手不放开。胡安知道她的室友并不是个随和的人,不愿在宿舍撞见她。当然,他并不知道,苏星儿和室友关于往宿舍邀请异性,还有“君子约定”呢。
越怕啥还越来啥。没等胡安迈出苏星儿宿舍的门,室友回来了。不仅如此,她在楼下还看到了开车离去的医生,她敏感地猜测,这位陌生人应当也是来找过苏星儿的。
室友礼貌地跟胡安打过招呼,目送他离开。然后回屋向苏星儿讨要罚金。
苏星儿刚刚抹干的双眼,瞬间泪如雨下。
她抽泣着去她的包里翻钱,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张五十圆、两张十圆的票子来,实在凑不出了现金了,她又通过网上银行,把剩下的三十圆付给室友。
办完这一切,她极度疲惫又极度委屈地扑到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痛哭不止。
得了罚金的室友听得烦闷,匆匆取了几样东西,摔门走了,把苏星儿一个人剩在屋里。
苏星儿听得室友离开了,把被子掀到地上,嚎啕大哭。
胡安离开后,还是放心不下苏星儿,便给她打电话。
拨了好几次,始终没人接。
他心里掠过一丝阴影,赶紧回身去找苏星儿。
才到楼下,就听到上面传来苏星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稍稍放下了心,但不知发生了什么。
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依旧,没人给他开门。
他便喊苏星儿的名字,请她开门。
谁知苏星儿在屋里喊:“你走!别来找我!别给我添麻烦!”
把胡安说得莫名其妙。
他不敢走,过一会儿就敲一次门。
屋里,苏星儿的哭声渐渐低下来。
当胡安不知第几次敲门时,苏星儿打开了门,不顾一切地扑到胡安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胡安不住地拍打她的后背,又轻轻抚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