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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阵惊呼。

    回头看去,手执钥匙的郑重,倒在了台上。

    殷持衷一时没了主意,是回身去照看郑重,还是赶回去参加会谈?

    他在原地来回拧了几下,最后决定,赶回去。

    出租车上,他请司机开得再快些。

    司机说:“再快我就超速了,要受罚。”

    殷持衷想也没想地说:“没事,你只要快开,我把你挨罚的钱一块给你。”

    司机像打量怪物似地扭头看着殷持衷:“先生,你以为这是在哪儿呢?这是费拉顿。我告诉你,在这里,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到的。”

    这一下,倒把殷持衷说了个大红脸。

    刚才,他还在包里摸索,看里面的钱够不够他说的“挨罚的”。

    被司机几句话怼回来了,他从中抽出一张票子,递给司机。

    下了车,眼看时间快到了,面前一个行人的红灯,他没停,疾步往前走。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小车轮胎冒着烟歪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他吓得一身冷汗。

    小车司机勃然大怒,摇下窗子用脏话骂他。

    不远处的一位穿绿荧光服的警察,也大步跑过来。

    殷持衷紧跑几步,上了马路牙子。

    后面的小车载着骂声飞驰而去。

    警察走到殷持衷跟前,严厉训斥他。

    这里开车不像国内,只要有交通灯的路口,见绿灯所有的车都是全速通过。没人像在国内开车那样,还带着刹车。

    交通灯前大家有个默契,谁绿灯谁走,谁红灯谁停。没有例外。

    刚才,殷持衷成了例外,也因此差点成了轮下鬼。

    殷持衷冲进会议室时,离会谈开始的时间仅剩一分钟。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会议室里只有唐志伟等自家人,对面的那排椅子上,空空如也。

    殷持衷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来。

    他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郑重现在的情况。他也拿不准,自己究竟是不是应当把刚才郑重在仪式上晕倒的事告诉唐志伟。

    告诉吧,自己刚才居然都没有回身去看看,就赶了过来。不告诉吧,心里又实在难安。

    只想了几秒钟,他做出决断——必须说。

    他气没喘匀,呼哧呼哧地跟唐志伟把情况大致说了。

    唐志伟并没有责怪他,只说了句:“吉尔伯托人不按点来,也真白瞎了咱这一番苦心了。”

    说着,他拨打郑重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郑重本人,听上去情况正常。

    他说,自己当时就是晕了一下,倒了。马上叫来了急救车,在车上一测体征,基本没事。给喝了杯葡萄糖盐水,就让起来了。医生告诉他,近一两天别喝白水和其它饮料,只买些运动饮料喝。

    “吓了我们一大跳。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回去集团还要给你哥搞活动呢。”唐志伟舒了一口气。他才得到的消息,集团已经为郑宗申报了烈士。

    真正松了心的,其实是殷持衷。如果当时郑重真有个好歹,他作为同事,为了所谓的“工作”,连人家的性命都可以不顾,说出去确实有点太那个了。

    过点这半天了,吉国人还是一个人没来。

    殷持衷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踏踏实实给苏星儿发照片了。

    一整天了,躺在病床上的老邪似乎非常难受,一直躁动不止。

    霜霜的心悬在那儿,没着没落。

    傍晚时分,老邪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

    老诚得知老邪醒来了,十分高兴。霜霜也松了口气。

    老诚征得医生的同意,把素素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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